劉銘皺眉道:“雖然不清楚你說的是誰,但我們這種幹海外工程的,當然不希望出這種事情了。”
他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早已翻起滔天巨浪,這女人竟然也看出了老爺子的局!
黎玄媚微笑解釋道:“我這個人那,從小就對一些特殊的氣味頗為敏感,好了,現在我們可以來談談00萬米元的事情了嗎?”
她憑藉女人的直覺,堅信劉銘完全能支付得起這筆錢。
劉銘沉默半晌,緩緩道:“我……把自己的房子賣掉,也只能湊出34萬米元。”
這個把柄大得讓劉銘連拒絕的資格都欠奉,不過他當然知道越是這種時刻,越要討價還價!
黎玄媚俏臉一板,“你恐怕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吧?”
劉銘苦笑道:“黎小姐,我真是想息事寧人,但也確實力不從心哪,就算我把老爺子的棺材本都扣出來,也只能拿出40萬米元。”
他料定黎玄媚揹著阮世雄來勒索自己,必然不敢去舉報,畢竟當天阮世雄沒有喝那杯酒,即使雙方對質,劉銘也可以反咬黎玄媚在誣陷他爺孫二人,來訛錢。
黎玄媚此時已經面若冰霜,“這麼說,劉哥哥是打定主意不肯花錢消災咯?”
劉銘豁出去地道:“黎小姐,我已經很有誠意了,換算成軟妹幣,就是幾百萬哪!”
黎玄媚突然轉了一個話題道:“在華夏,您爺爺是個用毒的高手嗎?”
劉銘聽得一愣,一臉茫然的問道:“嗯?你說什麼?”
女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為表地主之誼,那玄媚也獻一次醜吧!”
劉銘剛想張嘴細問,便發覺自己的舌頭有些發木,身體似乎也使不出力氣,只想趴在桌上睡一覺。
“螃……”他盯著桌上的那盤唯一動過的菜。
黎玄媚微笑道:“是每一盤菜,劉哥哥,跟我走吧?”
劉銘此時的大腦都已經開始混沌起來,聽到黎玄媚那具有穿透力的嗓音,不由自主的從桌上站了起來。
黎玄媚得意的望著劉銘木訥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如果你一開始就這麼聽話,我早就嫁給你嘍。”接著,她摟著劉銘的手臂,慢慢朝外走去。
酒店外,夜幕已然逐漸降臨,正是小鎮居民出來納涼的好時光。
劉銘與黎玄媚則沿著小街緩步而行,女人們見到黎玄媚,紛紛低頭問好。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身穿素色奧黛,頭上戴著尖斗笠,帽簷壓得很低,黎玄媚也未注意到她。
劉銘眼中卻閃過一絲精芒,是喬裝的麗塔!
他很想開口說話,讓麗塔出手幫忙,可努力了幾次都說不出來,眼看著雙方就要錯過去,最後只有出狠招,咬舌!
口中一陣劇痛傳來,令劉銘混沌的大腦多了一絲清明。
幾秒鐘後,劉銘的嘴角泛出一股鮮血,沾在白色襯衫上,十分刺眼,這方法的好處就是,並肩而行的黎玄媚不會馬上發現。
可令劉銘奇怪的是,麗塔明明注意到自己的示警,卻沒有任何反應,僅僅在雙方交錯時,聽到她“哎”的一聲輕嘆。
還沒走出去幾十步,迎面便見到範文林正站在旅店門口。
“範隊長?”
“黎秘書。”範文林皺眉的看了看劉銘,這小子身上弄得鮮血淋漓的,居然還有心思陪美人兒壓馬路?
“範隊長最近很清閒嘛,還沒有回志明市?”
“任務在身。”
“抓女賊?”黎玄媚嫣然一笑:“我們沿海鎮治安好的很,一向都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我奉勸您還是換個方向搜查吧。”
劉銘在一旁默不作聲,卻搞清楚為什麼麗塔沒有出手了,她恐怕是提前察覺到範文林的行動,喬裝躲出來的。
這時,幾個便衣從旅館走了出來。
“範隊!沒有找到!”
“隊長!前面有狀況!”突然,他身後的一個隊員大聲道。
眾人正見到幾十米外的一個拐角處,有一道黑影疾馳而過,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除了旅店,酒館門口還掛著幾盞霓虹燈,小鎮上根本沒有路燈這種公共設施。
在場眾人,誰也沒法確認閃過去的那團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範文林把手槍掏了出來,也不再搭理黎玄媚,大喊道:“給我追!!”
“你!”黎玄媚被逼得倒退幾步,這時劉銘卻抓住麗塔冒險現身,給他製造出來的機會擺脫束縛,一步步的朝旅店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