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的是我們。”同事快速地說，“我確定我不會做這個實驗，如果要籤保密協議，我會馬上提交辭呈。”

&esp;&esp;接受外部資助的保密協議絕對不如內部機密嚴防死守。這種實驗違反職業倫理，一著不慎便可能斷送職業生涯，直指牢獄之災，無論有三百年還是九條命也不夠搭進去。

&esp;&esp;“現在情況是什麼？人在哪裡？”

&esp;&esp;“我們在-16a1111做實驗被喊停了，他們正在-20a0105擬保密協議。”

&esp;&esp;同事嘆了口氣，“輕，如果他只是反路輕人格就好了。有錢人的瘋狂太可怕了，他預計在這個違規專案裡投資38億！我不敢想這會產生什麼結果。”

&esp;&esp;“我去看看。”路輕飛快地往那邊趕，地下有多少層她也不知道，她的許可權剛好只開到-20層，“和你共事很愉快，希望還能繼續和你共事。”

&esp;&esp;“我也很高興和你共事。”同事遺憾地說，“如果還有機會。”

&esp;&esp;顧汀舟是一個人來的，商榷保密協議的進度難免緩慢，尤其慎重確認生物醫學名詞概念的內涵外延。

&esp;&esp;保密室內，他透過單向玻璃看到路輕，白而薄的實驗服被地下風颳得飛起。

&esp;&esp;她雖然看不見裡面情形，但衝著門禁電子眼劈頭蓋臉就質問裡面的人：“你們真的要簽署多種族拼接體實驗專案？”

&esp;&esp;顧汀舟垂下眼看沒擬到一半的協議。

&esp;&esp;慕夏看了他一眼，把人放了進來。

&esp;&esp;“有多少研究員同意參與？”

&esp;&esp;“不是多種族拼接體實驗專案。”慕夏比她冷靜，“是定向培育細胞融合其他種族外肢。”

&esp;&esp;換個名頭規避法律風險。

&esp;&esp;路輕換了個炮轟物件，直直地問：“你來真的？”

&esp;&esp;“你說呢？”顧汀舟很淡地笑。

&esp;&esp;路輕用食指一點他，“很好。”

&esp;&esp;她轉身離開遮蔽訊號的保密室，在走廊上撥打訊號。

&esp;&esp;給顧爺爺告狀他孫子要花38億資助違法實驗。

&esp;&esp;顧汀舟三兩步跨過去把她訊號掛了。

&esp;&esp;慕夏若有所思，這前夫前妻的默契度太高了。

&esp;&esp;冷笑，“合法的呀，怕什麼。”

&esp;&esp;顧汀舟攥著她的手腕，緊緊盯住她的眼睛：“你真的沒參與那個拍賣品的實驗？”

&esp;&esp;路輕也釘回去：“我參與了，你就要我參與更多嗎？”

&esp;&esp;他有收到風聲。製作和檢測都來自奉研院。

&esp;&esp;“你如果做了，我就把你推向審判臺。”

&esp;&esp;“輪不到你來審判我。”

&esp;&esp;慕夏頗為可惜地收起那份擬到一半的保密協議，應該擬不下去了。

&esp;&esp;“既然這樣，我去資助路停崢的專案？”

&esp;&esp;那個人的專案十個有八個深耕違反犯罪，剩下兩個是虛殼。

&esp;&esp;路輕忍了又忍，忍無可忍，被他攥起的手腕一把拽下他的風衣領口：“你到底想幹什麼？”

&esp;&esp;難道她以為，他連她都放棄了，還會停下嗎？

&esp;&esp;顧汀舟順勢把她壓倒在走廊冰冷的牆面上，低頭看她，“我想讓你求我。”

&esp;&esp;認真地、屈辱地求他，對不起離開他，求他停手，求他放過。

&esp;&esp;然後他說，好的，沒關係，原諒你了，我們繼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