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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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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烏雲]:我唱得好聽嗎?

&esp;&esp;[輕]:魚的記憶保留七秒,人魚的記憶是十七秒。

&esp;&esp;[烏雲]:qaq

&esp;&esp;[輕]:好聽。

&esp;&esp;[烏雲]:聯邦語太難學了。為什麼你們不能學鮫人語?

&esp;&esp;[輕]:你就算是胡說八道也是好聽的,用什麼語不重要。

&esp;&esp;[烏雲]:[雙手叉腰抬頭挺胸jpg]

&esp;&esp;[輕]:你再多練練,我等你的正式表演。

&esp;&esp;[烏雲]:[烏尼亞唱歌gif]

&esp;&esp;路輕順勢關閉閒聊的水幕,一個人跟在戴曉荷身後參觀悍馬組織內部的歷史走廊。

&esp;&esp;戴華萼和悍馬的主席秘書沒營養地爭執了幾句參觀資格,敗下陣來的小眼神十分幽怨。

&esp;&esp;向外人介紹歷史館藏的任務落不到主席身上,戴曉荷自從被她點破聲音高八度之後便開始了沉默模式,凡事交給聲線平緩的人工智慧發聲。

&esp;&esp;歷史是任何組織機構均會率先提及的事物,閃耀的輝煌和豐碩的成果都需要時間的積澱。歲月的短暫往往暗示諸多淺薄,所以許多組織極力證明其上流轉的時間痕跡,力圖捕捉歷史厚重感。

&esp;&esp;悍馬是業內聲名顯赫的組織,也難免強調歷史尊嚴,在破曉城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圈出十平方米地也要勻出一平方米給歷史走廊。

&esp;&esp;路輕在某一個展品面前背手而立,“天堂夜鶯的母標本,放在這裡?”

&esp;&esp;透明櫥窗裡,一隻獨腳的夜鶯閉上眼睛,靜靜躺在黑色絨布上,一束冷色調的燈光從斜角切來,一片一片深藍色的羽毛上浮光碎金。

&esp;&esp;展品下的名稱寫了兩種語言,第一行是聯邦通用語“天堂夜鶯”,字跡端莊持重,第二行是夜鶯語,像一串蹁躚的歌聲。

&esp;&esp;戴曉荷沉默片刻,關了人工智慧的聲音,在她身後問:“你怎麼知道這是母標本。”

&esp;&esp;每一處的標本復刻都是絕對一比一還原的。

&esp;&esp;“直覺。”路輕趴在櫥窗上認真觀摩,“我在中心城的鳥類歷史館見過天堂夜鶯,下面的介紹沒有夜鶯語。這是你寫的吧?”

&esp;&esp;戴曉荷忍住了把她趕出去的衝動。

&esp;&esp;“悍馬對瀕危天堂夜鶯的救治是我們生態學課的經典案例。我去過很多館藏天堂夜鶯的地方,沒想到母標本在冥海之下。”

&esp;&esp;終於一睹天堂夜鶯的芳容,路輕有些對美麗的生命已然逝去的遺憾,“是她希望自己活在冥海里嗎?”

&esp;&esp;天堂夜鶯深藍色的羽毛上泛起破碎的微光,猶如一滴滴淚痕。

&esp;&esp;戴曉荷說:“你不要趴在那裡,她會覺得沉重。”

&esp;&esp;路輕已經把天堂夜鶯刻進記憶,舉起雙手,後退一步。

&esp;&esp;她平靜地清掃被她趴過的櫥窗印痕,剔透的櫥窗是一座空蕩蕩的墳墓,在萬里深海之下既不會長草,也不會被風蝕雨刻。

&esp;&esp;路輕低聲說,“這是最後一隻天堂夜鶯。”

&esp;&esp;掃墓人冷淡地說,“明知故問。”

&esp;&esp;悍馬長達二十年的支撐並沒能挽救滅絕的頹勢,夜鶯族永遠地失去了她們的天堂夜鶯。

&esp;&esp;“她喉間有血,最後的生命還在歌唱。也許……”

&esp;&esp;“路輕,你不要在我這裡玩引誘別人喜歡你的那一套。”戴曉荷冷硬地打斷她,“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討厭你,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完全不想看見你。”

&esp;&esp;路輕頓了一會兒,“只因為基因編輯?”

&esp;&esp;“你每一點都讓人討厭。那只是最噁心的一點。”

&esp;&esp;“從理智來說,我不理解你的反感。天堂夜鶯瀕危的重要原因就在於難孕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