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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輕的推論。

&esp;&esp;白琅審視她片刻，“我好奇你那位朋友是誰。”

&esp;&esp;“他是ab結合的產物。”

&esp;&esp;“狼族族群數量九千萬，一年總會有許多例跨性種婚戀。你用‘產物’這個詞，未免不合適。”

&esp;&esp;“不幸的是，他是第一例資訊素香水事件受害人的子女。”路輕冷靜地說，“資訊素偽裝香水，致使已有oga配偶的狼族alpha對人族的beta發生了移情，alpha嗅器分離失敗，強姦beta生下他。‘ab結合的產物’是他對自己的形容。”

&esp;&esp;白琅雙手抱胸，“我的alpha父親和beta母親不是被生理支配，而是基於恩愛結合，我是自然育種。”

&esp;&esp;路輕的目光焦點從義眼挪到他鬢邊的灰白，“違抗基因的天性並不容易。”

&esp;&esp;“基因的天性是什麼？漫長的歷史和龐大的種群數量，總會有幾例基因突變，改變整個種群的命運。”

&esp;&esp;“對我的朋友來說，ao遵從資訊素契合不染指beta，才不會釀造悲劇。”

&esp;&esp;“這不是基因屬性，而是人為干預。”白琅淡淡地說，“我是患有資訊素不感症的alpha，狼族內認為資訊素不感是嗅器殘疾。我母親曾被ao頑固派誘導成為oga，希望她能生下健全的alpha。”

&esp;&esp;路輕沉默片刻，試探性地說：“您隨母姓，誘導失敗了？”

&esp;&esp;“失敗了。但我的母親落下病根，從此和父親不合。”

&esp;&esp;“我明白您的立場了。”

&esp;&esp;“你有話想說。”

&esp;&esp;路輕耳邊掠過一句烏尼亞清淺的歌聲。

&esp;&esp;烏尼亞自帶魅惑屬性，歌聲隱藏著部分致幻性，憑藉歌聲就能引誘得人魂不守舍，神思不屬。

&esp;&esp;而他從頭到尾目光清明，是能抗衡誘惑的心志堅定之人。

&esp;&esp;“我無意對您父母之事妄加口舌。”路輕也淡淡地說道，“只不過我剛離婚，聽來不免有些感觸。”

&esp;&esp;白琅順著她的話轉個彎，“你認為我父親有錯。”

&esp;&esp;“感情不談對錯。只不過，頑固派下手，未必沒有您父親的縱容。”

&esp;&esp;“您是資訊素不感的alpha，您父親卻是正常的alpha，長年累月忍受資訊素的匱乏，恐怕也會生出其他念頭。”路輕平靜地說，“最好的方法是任憑外界插手，一旦誘導成功了，迴避己身責任，既能保留感情，又能滿足生理需求。”

&esp;&esp;懷帶近人基因的物種，都有那些微妙的人性，渴望用自己的手或借他人之手，把對方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esp;&esp;“我的朋友也是患資訊素不感的alpha，他覺得能不受生理操控很是幸福。您覺得呢？”

&esp;&esp;路輕敏銳地注意到烏尼亞間斷的歌聲席捲，配合她的問話完成了一場心理暗示，白琅的眼神飄忽到觀眾席前排。

&esp;&esp;這個角度略微能看到溫雅的斜後方側臉。

&esp;&esp;路輕額角突突跳了兩下。這，這麼大瓜？

&esp;&esp;“狼族素來忠貞，我父親從未因性種變心，恕我不能苟同你的觀點。”白琅的遊離並未持續幾秒，很快便收拾出理智，“不過，我知道為什麼傳言你的朋友遍佈聯邦了。”

&esp;&esp;路輕謹慎地回憶，“我沒有朋友在悍馬。”

&esp;&esp;“現在有了。”白琅伸出左手。

&esp;&esp;路輕識相地也用左手的訊號觸碰他的手背，“很高興認識您。”

&esp;&esp;前排的溫雅突然回頭警告，“不許撬我的學生。”

&esp;&esp;白琅微微一笑，這抹笑意又和之前的笑意不同，帶著一點戲謔和調侃，“你的學生也很適合做我的學生。”

&esp;&esp;路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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