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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師，您最近睡眠不足嗎？”易姜把薄薄的作文紙遞給他，狀若無意地觀察他的臉。

&esp;&esp;實際上關樾的眼底一直都有淺淺的青黑色，只不過……好像變深了點？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之她有些愧疚。畢竟如果那件事讓老師困擾到超過一定限度，也不是很好。

&esp;&esp;“啊？還，還好。”關樾抬了抬眼鏡，目光一直黏在紙上。

&esp;&esp;她看著他的手握著筆在紙上圈畫，內心感嘆要是老師知道做出那麼多變態事情的人就站在他眼前，估計會嚇得大驚失色。

&esp;&esp;這次他批改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眼睛眨動的時間間隔也似乎變長了。

&esp;&esp;果然是她的錯。

&esp;&esp;易姜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關樾竟下意識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esp;&esp;就連眨眼的頻率也是一樣的——她固執地這麼認為，雖然她眨眼時並不能觀察到對方。

&esp;&esp;“呃，嗯……同學你有什麼，煩惱嗎？”或許是覺得尷尬，他率先開了口。

&esp;&esp;她搖了搖頭，因為天氣乾燥而不聽話翹起的髮尾蹭著脖子：“沒有，就是覺得一直麻煩老師挺不好意思的。”

&esp;&esp;“……我也挺閒的，沒事。”關樾愣了幾秒才回答。

&esp;&esp;不過他桌子上那疊還沒改多少的卷子，讓他的話並沒有多少說服力。

&esp;&esp;“要是老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叫我。”做出真誠的表情，易姜對他揚起一個笑容。

&esp;&esp;她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笑，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是最好的，剛好可以看到上排牙齒的下緣，稱得上是唇紅齒白。

&esp;&esp;只不過，他沒看到。

&esp;&esp;大概在預測到她的動作時就更早地做出反應，關樾低下了頭，作出把紅筆插回筆蓋的無謂動作。

&esp;&esp;“呃……還是學習要緊，老師不能麻煩你。”

&esp;&esp;他說這話的時候偷偷覷了眼那堆試卷，大概屬於口是心非。

&esp;&esp;易姜覺得自己有必要補償一下可憐的老師，所以在收回作文紙時又重複了一遍。

&esp;&esp;“老師您知道的，兩個人一起改會比較快——”這是事實。

&esp;&esp;“而且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我會良心不安到學習不下去，會影響成績。”純屬胡扯。

&esp;&esp;按照傳統習慣來說，推脫個兩三次就會接受。

&esp;&esp;果然關樾臉上出現了猶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答應了。

&esp;&esp;以往讓學生幫忙也只是做計算分數之類的小事，不過她刷足了臉，再加上上次也幫過他的忙，所以讓老師做出讓步並不困難。

&esp;&esp;易姜和他約好了放學後留在辦公室裡改試卷，便回了教室。

&esp;&esp;說實話，她對考試這件事有些煩。

&esp;&esp;對於她這種成績穩定在前列的人來說，寫試卷不是什麼大問題，煩的是周圍同學都愛去偷偷比較與她之間名次和成績差距。

&esp;&esp;就連老師都格外重視這些——除了關樾。

&esp;&esp;他從來不當眾說名次的事，只有課下去詢問才能知道。

&esp;&esp;實在是……討人喜歡。

&esp;&esp;接下來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測驗，如果能借這個機會一直接近老師的話，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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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每次寫都會忘記前面的劇情，要重新看最後幾章……

&esp;&esp;但是咕咕真的好爽【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