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望向窗外的北宮麗段長平皺著眉頭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解決了叛亂後,正趕過來殺我?”
“可我們有協議……”
“只有在守約有利的情況下才守約,魔教失去信譽的損失小於在虎口中自投羅網。”
她撓了撓頭。
“今天我得走了,十天內來找這裡的掌櫃,如果有關於白麵夜叉的訊息或其他事,我會通知他。”
段長平思考著。
‘如果武林盟要除掉她,我該留下北宮麗嗎?’
北宮麗露出清新的笑容。
“無論你做什麼,都抓不住我,龍血武神和劍聖歐陽傑也不行。”
“……”
“如果知道了白麵夜叉的訊息,你認真考慮加入魔教的事情吧?可以嗎?”
“好,我答應你。”
“那麼……”
北宮麗閉上了眼睛,一聲悶響從她的丹田傳來。
那一刻,這個扮成天真無邪美女,魔教中第二強的魔君,顯露了本質。
砰!
僅僅面對她的存在,心臟彷彿要停止跳動。
不是簡單的感覺,是真的感到血液迴圈出了問題。
視野模糊。
如同被極寒所凍,視覺和所有感官都在持續受損。
‘血眼……’
劍聖歐陽傑的存在如風暴,北宮麗的存在感則如同巨獸在面前睜開猩紅的雙眼。
這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更為震撼。
‘竟然和這樣的魔君親吻……’
當然,北宮麗的氣勢並不是為了壓迫段長平。
然而,即使如此,呼吸也變得艱難,這種壓迫感從她纖細美麗的身體中傳來。
“哦,對了,差點忘了重要的事。”
“那,那是什麼?”
“除了我,其他在中原的三位魔君要殺你,除了我和掌櫃的,其他魔教徒都要小心。”
“我,我知道了……”
“還有……嗯,還有什麼忘記的嗎?”
北宮麗歪著頭笑了。
“好像沒有了!”
她在段長平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無論北宮麗的意圖如何,對於段長平來說,這就像是一隻流著鮮血的老虎用帶刺的舌頭舔他的臉。
“嚇到了嗎?”
她看到段長平縮了一下,似乎只是因為吻而感到驚訝,愉快地笑了。
“如果嚇到了,就記住我。”
北宮麗輕輕一推窗戶。
砰!
散落的木屑到處都是。
“那我走了!再見!”
她躍入京城的夜空。
她的赤腳帶起的氣浪將木屑高高捲起,隨著一聲巨響,消失在夜的黑暗中。
她消失的同時,風暴席捲而來。
風暴是劍聖歐陽傑。
他看到床上的段長平冷冷地問道:“她走了嗎?”
“是的,走了。”
“哪個方向?”
“那邊。”
段長平指了指方向,歐陽傑揮劍。
嗖!
如閃電般的劍光。
鐺!
劍身在段長平看不見的地方反彈,以飛出時的速度迴歸。
“她逃了?”
“是的,為什麼你的語氣裡有一絲慶幸。”
“你多慮了。”
歐陽傑眯了眯眼睛,看向段長平。
“我希望你不要做讓你後悔的決定。”
說罷他收起手中的劍。
“明天上班後,蘇清婉會召見你,向她彙報今天的事。”
“您不想知道我們剛剛談了什麼嗎?”
“和你這種人說話,只會徒增疲憊,我該知道的事,蘇清婉會告訴我。”
“真是公事公辦啊。”
“是的,我只是朝廷滅魔的工具。”
歐陽傑踏向破碎的窗戶,踏空降落。
段長平意識到。
‘天下之大,武之境界之高,超乎我想象。’
他必須變得更強。
如果白麵夜叉真的是魔教副教主,那就意味著他比這可怕的北宮麗還強。
他將異國的酒嚥下,思緒也隨之沉入腹中。
‘重鑄自我,身心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