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帶給段長平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第一次他無法隱藏自己的表情。
看到段長平如此震驚,北宮麗疑惑地歪了歪頭。
“嗯……這是我應該知道的名字嗎?”
“我……”
段長平腦中閃過無數可能,思緒紛飛,甚至無法連貫地說出話來。
‘難道不是魔教徒?’
仔細一想。
前世的段長平對白麵夜叉知之甚少。
即便白麵夜叉再強,儘管在他體內種下了絕命蠱毒,掌控了他的生死,但他對白麵夜叉的瞭解仍然少得可憐。
正是因為如此,白麵夜叉才能徹底令他屈服。
‘在武林盟中,竟然沒有人知道白麵夜叉的存在。’
仔細回想一下,情報部、監察使等盟內的情報負責人,甚至是丐幫、東廠這樣的外部訊息來源,對白麵夜叉也知之甚少。
因此,前世的段長平所知的一切,只有白麵夜叉親口告訴他或親身展示的部分。
段長平思考著,他唯一能做的應對方式。
‘北宮麗撒謊的可能性?我誤判了她的真假?白麵夜叉這個稱號還未誕生?還是說白麵夜叉只是當時對我使用的假名?’
隨著無數可能性浮現。
‘北宮麗不認識白麵夜叉’這一衝擊逐漸被稀釋了。
恢復冷靜的段長平為了獲取更多資訊,問道:“魔教中有副教主這個職位嗎?”
“有過。”
“什麼意思?”
“教主之下是魔君,只有當實力強到無法僅憑魔君之位安撫時,才會設立副教主,但這種情況很罕見。”
“為何?”
“因為有能力擔任副教主的人,往往會挑戰教主之位。”
“現在魔教中有副教主或接近副教主之位的人嗎?”
北宮麗指了指自己。
“我。”
“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啊。”
“你不是說你在教中排名第六嗎?”
“在我們教中,特技和判斷力與武功同樣重要。”
北宮麗得意地說。
“單論武功,我是所有魔君中最強的,雖然我在魔教中是第二強的人。”
“那為何排名第六?”
“那是因為……在所有魔君中我最笨、最重感情……”
的確。
連蘇清婉都毫不掩飾地嘲笑她無能。
強者並不等同於處理事物的能力。
強者不一定是賢者,賢者也不一定是強者。
可以理解。
意識到北宮麗在其他方面的無能,段長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是否有可能魔教中已經有了白麵夜叉,而你卻不知道?”
“呃……那個……”
“看來是有可能的。”
“是的……”
北宮麗羞愧地點了點頭。
“血爪魔君留下的事太多,至今尚未完全交接,而且中原潛伏的其他三位魔君若是私自行動,我不僅不知道,甚至赤月峰的教眾也不可能知道。”
白麵夜叉是魔教徒的可能性並未完全消失。
段長平感到複雜的情緒,既有安心,也有不安。
“無論如何,我知道的就這些,好了,既然我如實回答了,你會來魔教吧?”
她像一隻期待食物的獵犬,眼裡閃爍著光芒。
若不是她是絕世高手的魔君,段長平真想摸摸她的頭。
“不會。”
“……為什麼。”
“這答案不夠。”
“這已經夠了吧!”
“還需要向其他人確認。”
“唉……”
北宮麗嘆了口氣。
“那沒辦法,我會去問問他們,然後再回答你。”
“你會一直待在這裡嗎?”
“不會,在蘇清婉改變主意之前我會離開。”
那一刻,段長平意識到北宮麗比自己知道的多。
作為蘇清婉的對手,她對蘇清婉瞭如指掌。
“蘇清婉的身份是什麼?為什麼每次重大事件她都參與?”
“你不知道嗎?”
“對。”
“那你去問她本人吧。”
“這是小事,回答我,我會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