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敬重之心,即使是磕頭禮也不算禮;如果有敬重之心,即使只是點頭也算禮,禮在於心,而不在於形,所以即使時代變了,禮法變了,禮還是禮,非禮還是非禮。”
南宮燕雙眼炯炯有神,自信地說道:“禮法可以改變,但敬重之心不變,聖賢論禮法,本就是將無形的心意裝進禮法這個容器中,盛水的碗無論是什麼形狀,水還是水,所以古代禮法和現代禮法形式不同,但其內涵相同,聖賢之言並沒有錯。”
她得意洋洋地問道:“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理解了。”
段長平點頭。
南宮燕滿意地舉起她瘦弱的雙臂。
“我贏了!”
……雖然不知道贏了什麼。
“祝賀你!”
周圍的車伕們也拍手慶祝。
段長平淡然地問道:“那麼,我可以問下一個問題嗎?”
“……嗯?”
“我懂得越多,越能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向你請教是最簡單的方法。”
“……為什麼不問別人呢?”
南宮燕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表情有些扭曲。
而段長平則笑著看著她。
“南宮小姐是我見過的解釋得最清楚的人,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去找那些講解的晦澀難懂的人呢?”
“那……那……”
南宮燕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可以推薦幾本書籍,你看那些書不行嗎?”
“為什麼,我的問題很難嗎?”
“這……這……”
南宮燕啞口無言。
說問題簡單,就沒有拒絕的理由;說問題難,又傷了自尊。
最終,南宮燕低聲說道:“好吧,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那就這樣說定了。”
儘管她說得輕鬆,但南宮燕垂下來的肩膀卻出賣了她。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已經開始擔心下一個問題了。
段長平笑著說道:“正好是午飯時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不,不用了,我不餓……”
咕嚕嚕——
南宮燕的肚子發出了聲音。
她從昨晚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走吧。”
段長平拉著她走向食堂。
“不應該是這樣的……”
南宮燕被他幾乎是拖著走向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