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他並沒有從趙信臉上看到絲毫表情變化。
倒是站在他身後的李存孝一聲冷笑,忽然若無其事的走到一邊,一伸手按在一面牆壁上,也沒見他怎麼用力。
那牆壁卻忽然咔嚓一聲裂了開來。
這一個動作,不僅僅是張原臉色一變,曹子爍和南無憂也是一驚。
要是李存孝一拳把牆壁打出一道裂縫,他們雖然也會一驚,但是卻沒有那麼驚。
這種程度或許他們自己做不到,但是他們都知道有人能做到。
可是李存孝這不是打,而是按,而且看起來還十分輕鬆,根本沒用力的樣子。
那牆壁就好像是自己裂開了一樣。
這是多大的力量!
要知道這可是郡守府的牆,建築方式可是用鑄造城牆採用的一樣方式,同樣都是用黃米漿混合夯土築成的。
堅硬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民房可比。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打一拳,怕是整個房子都會塌吧?
而就在李存孝氣定神閒的走回趙信身邊的時候,郡守府的兵丁也終於團團的將門外給圍住了。
嘩啦一聲,數百刀槍一起指向還在門口守門的唐思如和馬健銘。
他們自然就是之前掀門簾的兩人。
兩人一人持槍,一人持刀,神色也都有些緊張,不過卻都半步未退!
“汝等何人,竟敢……,咦,你們不是錦衣衛百戶所的嗎?好大的膽子?!”
郡守府一眾兵丁將校,見他們還敢亮武器,不由勃然大怒。
不過隨即卻認出了兩人。
心中又驚又詫。
就在不久前,他們才剛剛得知錦衣衛百戶所內部好像出了火併,然後雙方都不見了蹤跡。
還說什麼朝廷東廠的掌印太監曹雄來了大荒城,事情似乎正是因他而起。
卻不想在此處見到兩人,居然敢跑到郡守府撒野,這名校尉不由勃然大怒。
但就在此時,門內張原卻突然轉頭朝門外一聲呵斥:“退下!”
“主公?”
一眾將校忽然聽到張原的聲音,居然讓他們退下,不由地都是一怔。
“孤讓你們退下沒聽見嗎?”
張原再次一聲冷哼,並且用了“孤”這個自稱。
張原乃是郡守,又有爵位在身,已經是諸侯之分了,自然有資格稱“孤”,但是他平時喜好清談。
好黃老之術。
總與一些名士為群,所以平時很少用這個自稱。
此時聽到他居然用了這個自稱,幾個將校都是一怔。
卻聽張原有道:“所有人都退出內堂三十步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另外把守郡守府門後,任何人不準進出,此間事也不準任何人往外洩露,敢有違令者,殺無赦!”
這一瞬間,張原倒是方法有了幾分郡守的威嚴氣度。
一眾將校聞言雖然驚訝,卻也不敢違命。
齊齊答一聲喏,然後再次一陣稀里嘩啦甲冑聲響,紛紛退出了後堂三十步內。
花廳內外,眾人都不由地鬆了口氣。
現場絲毫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大概也就是姜公嵐和趙信、李存孝三人了。
當然人群中也有人是假作鬆一口氣,心中卻暗暗鄙夷張原無用,居然這樣就被嚇到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曹子爍。
倒也不說失望,只是覺得這也太容易了。還有就是這樣也能行的感覺。
卻不知道趙信早就做了許多功課和準備,對張原有了一個遠超他想象的瞭解,這才有了這次行動。
卻不是真就這麼硬莽。
可以說從他出場,到進門到面對張原,每一個動作,每一句,甚至每一個表情,都是在事先有無數次心理預演的。
不然他哪敢行險。
當然這些曹子爍肯定看不到,不廣他看不到,其他人也不知道。
眾人只是看見趙信坐下後,始終一言不發,整個過程,只是靜靜看著張原。
直到張原翻身拜倒,口稱:“臣,大荒郡郡守華亭侯張原拜見天子!”
那位寧先生也慌忙拜倒,卻只是伏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趙信這才一聲輕笑,“華亭侯,你我君臣多久沒見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張原禁不住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道:“臣上次見陛下時,還是先帝聖誕之時,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