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性的問道:
“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吧。當一晚我的女伴,就算是,向躺在病床上的我道謝吧?。”
宴會,什麼宴會?
陳橙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去,見單間病房裡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張暗紅色的燙金請帖。
開啟來看後,發現是周子堇和泰可怡的定親晚宴。
“這個宴會,本是邀請我父親的。但他老人家不方便出席,便交到了我手裡。
有個和我家相交甚好的嬸嬸,每回見了我,總想把她家女兒介紹給我,既是熱情,也是煩人。
我聽說,這次她也會去。
我既然捨身救了你,那你就當幫我這個忙,假裝一下女伴,讓那位嬸嬸徹底死心,可好?”
見陳橙沉默著沒有立馬接受,他便繼續說道:
“我是為了救你才變成現在這樣,況且只是陪我演戲,替我解除一個麻煩而已。
想必你的男友,不會介意的吧?”
最後的試探,是他的私心。
他倒要看看,對於自己搬出男友的陳橙是什麼態度。
他好藉著這個態度,決定以後的安排。
面對對方言辭懇切的請求,再看著胸前的繃帶,一層一層的纏繞著,把好好的一個人折磨成這樣。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對方就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意氣風發。
實在不好拒絕。
尤其是對上對方溼漉漉的眼神,更是於心不忍。
其實去參加也沒什麼的,自己到哪兒都會是小透明。
怕是就算韓晟去,也不過是簡單的湊個熱鬧。
主場還是要留給那些大人們。
只是,周子堇…和周子卿,聽起來實在像是兄弟倆。
這個問題對陳橙來說,還蠻重要的。
於是她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這個…周子堇嗎?”
“不認識,也從未見過。”
想了想,韓晟繼續開口說道:
“周家同我家之前有過過節,這次據說是他們家主想借兒子訂婚的場合來緩和一下兩家的關係。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是晚輩,也沒有那麼多事情非要我知道。”
他今天已經林林總總的說了很多話了,醫生囑咐過他一定要靜養。
可看見陳橙來,他就忍不住的想要說很多話。
哪怕現在胸口疼得厲害,他也仍舊有著想要開口說話的慾望。
他怕現在不多說,以後沒有了這樣天然博取同情的機會,說上話來更是困難。
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這一輩子都能和陳橙絮絮唸叨,將好多好多的話,都講與對方。
陳橙像是對這話不是很滿意,她繼續問道:“那你聽過,周子卿這個名字嗎?”
“沒有。不過,這人的名字怎麼和周子堇這麼像。 你認識這個周子卿嗎?”
她自然是認識的,這是一個已經刻進她靈魂裡的名字。
是啊,這倆人的名字怎麼如此相像。
別真是兄弟才好,那樣事情可就難辦了。
自己不好拒絕韓晟,可是也絕對不想再看見周子卿。
那個一笑起來就會有人遭殃的惡魔,要離得越遠越好。
可能這一個月來,他已經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他那樣的身份和地位,身邊要什麼女人沒有呢?
對自己不過是玩玩。
所以,還是不要再在他眼前晃悠。
萬一他突然記起自己來,覺得舊玩具還是可以再玩兒幾天,那可怎麼好。
見陳橙盯著那個請柬愣神,韓晟還以為她是在思索著事情要不要答應。
他也不著急開口詢問,總之時間還很富裕,富裕到他都可以健康出院。
其實,剛才的話不過是誆騙她的。
哪裡有什麼嬸嬸來介紹,就算是有,也不過是隨口提的。
現在的人都有分寸的很。
當下沒接受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會壞了情分。
他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同陳橙多親近親近罷了。
互相挽著手行走在晚宴上,同認識的不認識的打著招呼,算是變相的公之於眾。
這樣的機會,他怎能放棄。
這樣的場面,僅僅是想想,就讓他高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