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周子卿冷漠的揮了揮手。
有眼尖的明白他的意思,立馬招呼著姐妹迅速出去。
沒有了吵鬧,沒有了音樂,留下一個靜悄悄的房間,剛好供他同李謹言訴說衷腸。
他發出感嘆,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自那一別,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該不會是還在為著幾年前的感情傷神吧?”
李謹言看著對方的狀態,撇了撇嘴,繼續說道:“要我說,你這幾年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就別從這裡玩兒純愛了好嗎?”
聽見這話的周子卿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所以她也不再是最初的她。
“不過我就納悶了,你倆的身份沒有什麼差距,怎麼就當初不能繼續在一起了呢?”
“我比之周子堇如何?”
周子卿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是丟擲了一個新的問題讓對方回答。
這個問題挺難回答的,起碼是對於李謹言來說。
若是別人,直截了當的回答,人家就是比你強,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終歸是周子卿的好友,太直截了當的說明,怕傷了對方的心;
可若是虛頭巴腦的講假話,事情又不是那個事情。
看李謹言沒有立馬給出答案,而是從那裡思考著如何開口,周子卿就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這個答案太顯而易見了,所以他不會為此傷心。
“她的野心,是跟著當初的我我所實現不了的。”
周子卿說的這話,讓李謹言徹底沉默了。
人家這話說的確實是沒毛病,甚至很真實。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活在這世上總是要爭一把。
別說是她了,就是周子卿自己,不也在拼命地爭取嗎?
周子卿是佩服她的野心的,甚至還有點期待著頂峰相見的意思。
“那你從這裡裝什麼傷感非主流,這不是讓我白嘲笑了嗎。”
李謹言嘟嘟囔囔著,試圖將剛才的妹妹再召集回來。
長夜漫漫,還是要尋歡作樂才能打發寂寞時間。
“我不是傷感這段感情,我是氣我自己。分手了這許多年,我竟沒有絲毫長進。”
聽見這話,李謹言抬起的屁股又回到了座位上。
得,看來這位爺悟出了新的憂傷感言,自己還不能將妹妹重新給叫回來。
“都說分手之後最好的報復就是,自己過得比對方更好。
周子堇少年成才,是連跳好幾級的天才少年。在我讀大學的時候,他正在讀博士。老爺子器重他,家族裡大半產業都是交由他打理
我現在是什麼狀況,你也清楚。她如今和周子堇的聯姻,是切切實實的證明著,她當初選擇離開我是十分明智之舉。
你說我連口氣都沒有爭明白,是不是活的很失敗?”
李謹言持續沉默著。
怎麼脫離了校園的生活,一個熱情開朗,嘰嘰喳喳的可愛女孩子就迅速的轉變現實了呢。
不過現實點也好,繼續企圖相信這個社會是象牙塔的人,最後都會死得很慘。
情愛當不得飯吃,事業腦永遠比戀愛腦更勝一籌。
沒等他多想,就見周子卿拿起桌上還剩下大半瓶的西洋酒,直接對嘴就喝了下去。
他連忙攔著,可不過是讓酒水灑了一些出來,大半的液體還是順著周子卿的喉嚨流進了胃裡。
再然後,就是進醫院了。
......
在周子卿喝完那一瓶酒之後,突然就面色一變,捂著心口使勁兒的皺著眉頭。
剛剛沾過酒的嘴唇是那樣的晶瑩剔透,若不是他的模樣實在是太過痛苦,李謹言都要拿出手機來好好地拍一拍這位嬌豔欲滴的“美人兒”了。
本以為是傷心,可誰知道他竟蜷縮在了地上。
衣服沾上了酒水溼漉漉的,像一條淋了雨卻無家可歸的小狗那樣弱小無助。
往日裡兇狠冷淡的模樣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靜悄悄的只能聽見他窩在地上的悶哼聲。
看著病歷上寫的胃潰瘍,再加上醫生剛才說的以後再發展嚴重就會變成胃出血的話。
李謹言琢磨了琢磨,有些話還是先等周子卿醒了再說吧。
於是,在換了一袋藥液後,周子卿那雙眼睛終於睜開了。
眨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