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訊息,不是自己花了大價錢從商岑那裡秘密買來的嗎?!
怎麼周子堇也知道?
就這樣讓周子堇說出來,好像自己之前的忙活都像是個笑話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周正眉頭緊皺的看向周子逸,這種事怎麼自己一點都沒聽說過?
而後者腦門的汗已經溢位,結結巴巴的不知要如何向其解釋。
“父...父親...飯後,我定會給您個解釋。”
周子逸垂著頭,汗水從額頭靜悄悄的溜到眉毛上,弄得眉毛癢癢的。
可他不敢動,保持著謙卑誠懇的姿態許久,久到那滴汗沒人發現,都已乾涸。
周正冷哼一聲說“抓緊吃飯”,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後續的飯局在一片沉默中落下了帷幕。
外面還在響著最後的爆竹存貨,屋裡則是盤子筷子勺子的碰撞聲。
周子逸一直緊張的眨巴眼,好像此時吃的是斷頭飯一般。
畢竟雖然周正沒有繼續發作,但等吃完了飯,免不了要單獨留下來問話。
周子逸的母親平日裡就算有幾分話語權,如今也只能是給周正夾菜倒酒,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末了還會狠狠地瞪著兒子一眼。
她平日裡教導的少說話都成了耳旁風,也不知就怎的生出個這樣蠢笨的兒子。
相反,周子堇母子倆的臉上暗暗的有了光彩。
眼睛向下看,似是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飯菜,又或是赤裸裸的蔑視。
周子卿這頓飯吃的很是憋屈,甚至拒絕了周子堇提議的要留下來看好戲的邀請。
他揉著眉頭,思索著,周子堇是以什麼代價得到的這訊息,而如今為何不用這訊息換取更大的利益。
無論是壓著往後發作,亦或是等到時機給予最後一擊,都比現在這種情況下讓老爺子提前知道然後妥善處理的好。
將周子逸暴打一頓還是永不翻身,這兩方的比例孰輕孰重,周子堇不應該不明白。
還是…他手裡有著更大的把柄?
周子卿發覺,自己自詡的能力,好像遠遠比不上週子堇,因而產生了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飯吃的食不知味,回到家中連燈都忘了開。
電視還在播放著不知道什麼節目,背景音就這樣幽幽的小聲響著。
月光朦朧下對映的沙發上有片凸起,像是小人兒的身姿,他心下猛然一驚。
只瞬間,便想起來,家中有人在——他好像還沒習慣家裡有人在。
陳橙在聽見開門聲後,看著站立在沙發邊處看著自己的男人,睡眼惺忪的迷糊著嗓音,帶著微微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說完,意識有些清醒後,發覺這樣說有些不太對。
這是他的家裡,他自然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