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前方出村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跑著。
沒有夏天夜晚那樣的蟬鳴和蛙叫,鄉村看起來一片祥和,各家各戶煙囪上冒起的叢叢熱煙,昭告著這裡有人家住。
若是沒有這檔子事,陳橙還真以為,這是一個有著淳樸民風,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實村寨。
如今一切都改變了。
順著記憶裡的路徑往外跑去,會路過一條蜿蜒的小路。
在自己小時候,這裡還是泥巴地,下過雨後的泥濘會將人的小腿陷在充滿砂礫的黃土裡,很費勁的才能拔出來。
如今已經鋪上了水泥,雖是狹小,卻也平整。
但陳橙不敢多在這條小路上多待,三下兩下的爬上一旁的土坡,沿著崎嶇的山邊,藉助蒼樹的掩蓋向外走去。
冬天的雜草遠沒有夏天那般充滿了綠葉,柔軟可親,像是變成了身穿鎧甲拿著武器的戰士,阻擋著不速之客的入侵。
腳底的襪子已經被刮破,腳掌和自然之地來了一個更加親密的“擁吻”,寒冷和刺痛讓陳橙的精神變得更加高昂,立志一定要走出這裡,逃到陳自立徹底找不到的地方去。
藉著月光,陳橙時不時的看向身下的道路,辨認著方向,她想,以後就算是陳自立死了,她都不會出現在他身邊半分。
誰知道陳自立會不會喪心病狂到自己假死,只為將她騙回去另做打算呢。
陳橙在奮力前進著,陳自立則是在瘋狂救火。
老房子燃燒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如果僅憑消防隊的話,沒等他們來,火勢就有可能蔓延到主屋,甚至是鄰家。
他不得不招呼著左鄰右舍,大家一齊用著水盆潑水著來滅火。
等到只剩黑煙在上空盤旋著還不願離去的時候,這火終於是徹底熄滅。
幫忙的村民一個個臉黑的猶如鍋底灰,累出了一身汗。
顧不得聽陳自立的道謝,這幫人自己就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了。
走在路上,隱約有人嘀咕,這是天災,是上天為了懲罰陳自立這個畜生,特意放的火。
可惜這話陳自立沒有聽見,不然他高低要上去理論一番。
處理好火災問題,陳自立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屋子裡。
那裡還有個赤裸的老闆在炕上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