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裡的人則是疼的滿面紅光,恨不得此時的自己直接從未降臨在這個世上的才好。
……
看著被浸溼的地毯,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劉鵬打算過幾天向老闆申請一下,撤掉這條毛毯。
這間問詢室,用不著這些好玩意兒來裝飾,有什麼用呢。
滋出來的血染在法國進口的水晶燈上,為了美觀,一群小弟還得拆了清洗,最後再安上。
何必這麼麻煩,直接空蕩的一間屋子是最好的。
要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從沙特進口的純駱駝底絨毯就這樣被人汙染了,真真是可惜的很。
梁聖斌不知道是真的暈過去還是假的暈過去,劉鵬也不想在這人身上多浪費時間了。
他不還,有的是心疼他的人替他還。
咔嚓兩下閃光燈,映出梁聖斌赤條條的身形,暈死在那裡的一坨坨白花花的肉和純黑色的沙發倒有點像世界名畫——《馬拉之死》那般頗有美感。
看著相機裡的影象,劉鵬感嘆自己真的很會拍,很有藝術水準。
真不知道自己這麼高階的攝影水平,給花娘拍時她還總爆粗口。
一定是她不懂得欣賞,嗯,一定。
花娘欣賞不欣賞的不要緊,有別人欣賞就可以了。
所以劉鵬希望,梁聖斌的家人會懂得自己獨到的攝影之處,並且出錢來買下這幅作品的底片。
“老闆,這人也不行啊,我還以為他會打破咱們場子裡的記錄呢。”
在隔壁交差的劉鵬撇撇嘴,覺得沒勁透了。
“先這樣吧。”
說完之後,周子卿就離開了場子,剩下劉鵬自己站在原地,無聊的看著自己的鞋。
剛剛是不是踩上了那條尿烘烘的地毯?
地毯吸水,早就蔓延到自己的腳底了吧?!
噁心感上來,讓他想立馬就把鞋扔了。
順便說一句,場子裡的最高紀錄是六個手指頭
不過那人也不光是欠了周子卿這一家,還另外欠了別家的。
聽說他在邊境被人餵了鱷魚,人家才算免清他的債款。
就是不知道這鱷魚都吃了多少,吃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