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聞言,整個人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劍尊竟然知道她的又一位弟子。
“啊!師伯可是見過楊樹?”路冬梨眼睛一亮,道:“他下山後就沒了訊息,我偶爾還會有幾分擔心。”
在下山歷練的一眾弟子中,路冬梨最不放心的就是楊樹。
雖然哥哥一直說這孩子“有小怯卻有大勇”,但路冬梨平日裡在他身上看多了小怯,便總覺得這個弟子沒有長大,還無法獨當一面。
再加上這位少年唇紅齒白,男身女相,就更讓人覺得少了些氣概。
中年儒士點了點頭,道:“我前些日子去拜訪洛河山洛前輩,於他的小院內見到了楊樹,洛前輩已視其為傳承者,想必會對他悉心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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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冬梨聞言,腦子一下子還沒轉過來,整個人如遭雷擊,直接被驚到了。
洛河山?
四大神劍之一,四人中輩分最高的洛河山?
如今的她,已見到了四大神劍中的兩位,本不必聽到這名字過於驚駭。但關鍵在於,這樣的人,竟然挑了自己的弟子作為傳承者?
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還未開口,一旁的季長空卻出聲了。
“什麼!?”他先是大驚,然後大喜。
“這個什麼楊樹,是小梨子的徒弟。”他開始算起了輩分。
“小梨子,又是我的徒弟!”
“哈哈哈哈,那我豈不是平白地輩分反超了洛前輩?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
中年儒士微微扶額,在心中道:“果然如此。”
對於自家師弟會是何等表現,不僅他猜到了,洛河山也猜到了。
中年儒士搖了搖頭道:“師弟,洛前輩並未收他為徒,只是將他作為親孫子般看待,楊樹也是稱洛前輩為爺爺,並非師父的。”
季長空聞言,嘴角微微一抽,頓時就覺得實在是無趣得很。
“沒勁!沒勁!”他差點拂袖而去,只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中年儒士則在想著,這小小墨門,在未來將是何等光景呢?
不管是路朝歌還是路冬梨,亦或者是門下這幾個真傳弟子,將來都必是非同凡響。
這個劍宗的下屬宗門,尚處於下百門的墨門,或許要不了幾年,便會在整個青州大放異彩了吧!
對此,中年儒士心中有幾分期待。
他由衷的希望,青州,或者說是整個天玄界,能多出現一些有潛力的年輕人。
他們畢竟老了,但這個世界,總有人正年輕,不是嗎?
“而且……..”中年儒士眺望了一眼遠方,以他的境界與直覺,再加上前些時日的下山遊歷,都讓他感到近期的天玄界,怕是會掀起些風波。
夜幕四合,中年儒士與季長空並未離開墨門,而是打算在墨門小住幾日。
路冬梨給他們安排了雅靜的竹屋居住,這處竹屋距離路朝歌的屋子並不遠。
月光下,師兄弟二人正在飲茶。
季長空看著中年儒士,道:“師兄近來似乎思緒繁多,心思很重嘛。”
“嗯?師弟看出來了?”中年儒士道。
“我還能不瞭解你?這世上能有比我更瞭解你的人?”季長空不爽了,感覺自己被輕視了。
中年儒士連忙擺手道:“師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他嘆了口氣道:“前些時日,我心有所感,便下山了一趟。”
“然後呢?”季長空問。
“沒什麼然後。”中年儒士答。
雖然話這麼說,但他依然眉頭微蹙,表情凝重。
“別想那麼多了。”季長空見他這模樣,瞬間就不耐煩了。
“一天到晚就你憂國憂民,想這想那的,好像天底下就你一個人有腦子似的。”季長空道。
“吾輩劍修,有問題,那就出劍!一劍解決不掉,那就兩劍!”季長空哼了一聲。
他就是這種性子,他不擅長解決問題,但他很擅長解決產生問題的人。
“是是是,謝師弟教誨。”中年儒士溫和一笑,開始繼續給季長空倒茶。
夜深人靜,季長空喝茶也喝膩了,便進屋靜修了。
中年儒士則在屋外抬頭望月,然後在皎潔的月光下,走出了竹屋,在墨門周圍閒逛賞景。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一處孤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