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多雪峰。
他腦海中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句子便是:“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春秋山的主峰,是路朝歌在天玄界內見過的最高的山,山勢險峻,只不過因為冰雪覆蓋的緣故,導致險峻感稍減。
裴淺淺取出令牌,本打算由她開啟春秋山的護山大陣,然後先帶路朝歌進去。
但路朝歌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自作主張。
來者是客,既為客,禮還是要做到的。
路朝歌站於一葉輕舟上,朝著這座高山,朝著這天玄界的四大宗門之一,拱手道:
“墨門路朝歌,前來拜山!”
聲音朗朗,傳遍四方。
語調平和,不卑不亢。
……..
……..
青州,墨門,演武場。
中年儒士與季長空站在一起,而演武場上的路冬梨,已收回了自己的本命劍長生。
只見她向著中年儒士彎腰行禮道:“冬梨謝劍尊師伯指點。”
中年儒士微微點頭,笑容溫和的看向她,道:“果真如師弟所言,小梨子悟性極佳,一點就通。”
“哼,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季長空揚起下巴,眯著眼睛,一臉的驕傲。
說真的,自從自己的劍道修為無所寸進後,於他而言,這些年來,最高興的事情,便是收了這麼一位弟子,以及,成為路朝歌的一劍之師。
而對於此刻的路冬梨而言,也是收穫滿滿。
“捫心自問,劍尊師伯在指點人這方面,的確比師父厲害呢。”路冬梨在心中想著。
她有什麼困惑,中年儒士總能以淺顯易懂,卻又讓人有醍醐灌頂之感的方式講解。
路冬梨覺得今日收穫極大,比起她閉門造車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這也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何為劍尊,何為劍道之巔。
當然,這些都是不能跟師父講的,不然他會氣到暈厥,然後去找中年儒士大戰三百回合。
——打不過也要打!
至少要罵個爽!
指點結束後,季長空才想起來,自己來墨門除了指點小梨子的修行,還是帶著寶貝來的!
他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試劍石,將它交到了路冬梨的手中。
路冬梨一看到試劍石,眼睛立馬一亮。
作為墨門大管家,她自然知曉這東西有多寶貴,而且對於一個宗門來說,用處有多大!
有了它,門下弟子們的修煉,等於是有所助益的!
而在得知這是劍宗宗主李隋豐的手筆後,路冬梨陷入了短暫地沉默,然後對季長空與中年儒士道:“冬梨謝師父與師伯。”
中年儒士擺了擺手道:“此事我全然不知,都是你師父在出力。”
終於抓到機會捧一捧師弟了!
季長空那佝僂駝背的身子,好像都挺直了一些,很是受用。
在享受了一波師兄的吹捧後,季長空才道:“這小子倒是做事爽利,而且道心堅毅。”
先前未見路朝歌時,寧盈就和季長空說過,路朝歌是她見過的道心最為穩固堅毅之人,當然,這也和他那古怪的性子有關。
季長空本來還沒太當回事,但從路朝歌執劍斬陳棄,其心性其實可見一斑。
他看著路冬梨,道:“這小子下山之後應該沒回過墨門吧?”
路冬梨點了點頭,道:“嗯,一點兒不著家。”
她語氣有些埋怨。
“那你可知他當初殺陳棄時說了句什麼?”季長空笑著道。
“啊?說了什麼?”路冬梨其實是知道的,但就是想在別人口中再聽一遍。
“他說問心無愧,殺便殺了!”季長空眼睛一眯,哈哈大笑道:“說得好啊!”
這句話,太對他胃口了。
他這一生嫉惡如仇,殺伐果斷,只不過陳棄身份特殊,畢竟曾是劍宗真傳,以他的立場,心情也稍顯複雜,否則他聽到這句話後,恐怕會覺得更為爽快。
路冬梨聽著,腦海中都能想象出畫面來了。
哥哥的做派,她自是一清二楚的。
等到這個話題結束後,中年儒士看向路冬梨,一下子想到了一件事情。
“小梨子。”他喚了路冬梨一聲。
“師伯請說。”路冬梨立馬道。
“楊樹可曾給你飛劍傳書過?”中年儒士問道。
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