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九和沈清悅在草地邊坐下後,各自整理了一下有些疲憊的身軀。謝初九把火把插在地上,讓周圍保持著些許光亮,以防有什麼意外靠近。沈清悅則從包裹裡拿出一件披風,裹在身上,可山間的夜風冷冽,寒意還是不斷地侵襲著他們。
兩人背靠著背,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謝初九望著山上的方向,心裡擔心著霍清瑤,不知道她在山上是否安全,有沒有受到傷害。沈清悅則時不時地看向周圍,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夜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沈清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謝初九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到沈清悅凍得有些發抖,心中泛起一絲憐惜。他往沈清悅身邊挪了挪,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為她驅散寒冷。
沈清悅微微一怔,但並沒有掙脫,她感受到了謝初九懷裡的溫暖,那溫暖讓她在這寒冷的夜裡有了一絲慰藉。她把頭靠在謝初九的肩上,輕聲說道:“這樣會不會太奇怪?”謝初九微微一笑:“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先熬過這寒冷的夜吧,別凍壞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在這荒郊野外的路邊,火把的光映照在他們身上,像是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溫暖的紗。周圍的夜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寒冷和可怕了,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伴隨著他們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沉沉睡去,夢中或許有對霍清瑤的擔憂,也有對彼此的信任和依賴。
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彷彿在演奏一首歡快的晨曲。謝初九在這清脆的鳥鳴聲中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只覺得胳膊傳來一陣痠麻之感。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只見沈清悅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正香。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恬靜的模樣就像一個沉浸在美夢中的孩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變化。
謝初九看著她,心中泛起一絲溫柔,他不想吵醒她,於是輕輕地用另一隻手伸出去,試圖擋住那逐漸變強的陽光,儘量不讓陽光直接照在她的眼睛上。他的動作很輕很緩,就像呵護著一件珍貴的寶物。
過了一會兒,沈清悅在陽光的輕撫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眸先是有些迷茫,像是還在夢境與現實之間徘徊。然而,當她一下子看到謝初九用手為她遮擋陽光時,頓時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像是被嚇到的小鹿一般,一下子坐了起來,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不好意思啊!我睡的太實了。”
謝初九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輕聲說道:“沒事,這兩天你也太累了,難得能睡得這麼安穩。”他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柔和,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沈清悅聽到這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昨晚枕在他胳膊上入睡的情景,心中越發羞澀,臉也變得更紅了。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她急忙轉身,從包袱裡拿出一些乾糧,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們先吃點東西吧,吃好了好過山找清瑤。”她不敢直視謝初九的眼睛,眼神有些慌亂地在乾糧上打轉。
謝初九笑著伸手去接乾糧,可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他的手一下子抓在了沈清悅的手上。那一瞬間,兩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沈清悅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手心傳遍全身,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羞澀地瞬間把手抽了回來,眼神中滿是慌亂和羞澀。
謝初九見狀,忍不住一笑,調侃道:“堂堂的沈女俠也會這麼害羞啊!”說著,他若無其事地把乾糧接過來,吃了起來。往常,他以為沈清悅肯定會反駁他,然後兩人你來我往地說幾句玩笑話,可這次沈清悅卻一反常態,低著頭默默地吃著乾糧,一句話也不說了。她的心裡像是有一隻小鹿在亂撞,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尷尬和心動。
過了一會兒,兩人吃過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謝初九看了看山上的方向,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們走吧,得儘快找到清瑤。”沈清悅微微點頭,兩人便向著山上爬去。山路崎嶇,佈滿了荊棘和石塊,但兩人都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一心只想著儘快找到霍清瑤。
兩人在崎嶇的山路上已經走了許久,疲憊卻又充滿期待。終於,他們登上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山頭。呼嘯的山風拂過他們的臉頰,衣袂隨風飄動。他們極目遠眺,只見山腳下有一片錯落有致的房屋,那應該是一個村子。粗略估算,大概有四五十戶人家,裊裊炊煙從煙囪中升騰而起,給這個小村子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