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神色緊張又帶著幾分憤怒,大聲說道:“告訴你,在我們這裡搶東西可是要吃官司的!”說完,便急匆匆地朝著門口走去,看樣子是要去喊人來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郭柱子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喊道:“我可要喊人了啊!敢搶老子的東西,你是不想活了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手裡緊緊地攥著那個髮釵,彷彿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謝初九心中雖然不懼他們,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眼珠子一轉,突然靈機一動。只見他迅速地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高高地舉在郭柱子面前晃了晃,神色嚴肅地說道:“我是黃喬城的捕快,此次前來是為了抓一名失竊案的賊人。”掌櫃的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剛要轉過頭來仔細看看他手裡的玉佩,謝初九卻已經快速地將玉佩收進了懷裡。掌櫃的心中有些犯嘀咕,這種事可不敢馬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萬一真是官差,自己可就惹上大麻煩了,所以也沒敢再追問。
謝初九眉頭一皺,故意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說道:“現在我看見這個髮釵很像官府縣老爺家丟失的贓物,這是你們誰的,跟我走一趟。”掌櫃的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擺手,指著郭柱子說道:“這可不是我的,是他的。”那速度快得就好像這個髮釵會燙手似的。
郭柱子一聽是官差,兩條腿立馬就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官差老爺,不是我的啊,這就是我撿的啊!我真不知道這是縣老爺家丟的東西啊!”謝初九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大聲喝道:“走,跟我去看看在哪裡撿的。”郭柱子嚇得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連路都不會走了。
謝初九一看這情形,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傢伙真是膽小如鼠。他一手把郭柱子從地上拖起來,一邊說道:“看你也不像有如此膽量的人,你只要帶我找到撿到髮釵的地方,代我抓住賊人就和你沒關係了。”聽到這話,郭柱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繩索,連忙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我什麼都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抓我啊!”
出了門,謝初九給沈清悅使了一個眼神,沈清悅心領神會,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走了過去。
很快,郭柱子帶著謝初九走到了一個距離鎮上不遠處的岔路口,他哆哆嗦嗦地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是那,我就在那撿到的。”謝初九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那裡的情況。這時,他突然看到路邊有三個小石頭子,這三個小石子擺成了一個獨特的三角形,其中一個石子明顯在指向一個方向,另外兩個石子中間有一道小小的縫隙。謝初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心裡明白,這明顯就是霍清瑤給自己留下的記號。
沈清悅這時也走了過來,看了一下地上的石子,說道:“這是她留下的。”謝初九微笑著點點頭,心中暗暗慶幸霍清瑤還能留下這樣的線索。
郭柱子見狀,小心翼翼地說道:“官差老爺,怎麼樣,我真沒騙你,我可以走了嗎?”謝初九現在滿心都在想著霍清瑤的安危和線索,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走吧走吧。”郭柱子一聽,如獲大赦,“撒丫子”就跑了,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沈清悅看著郭柱子遠去的背影,不禁一笑:“這就好了,這樣就證明我們方向對了。”謝初九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這不是最讓我高興的,最讓我高興的是她既然留下了記號,就證明她應該是被人強行帶走的,而不是犯了錯自己逃走的。”沈清悅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嗷,對啊!我明白了,看來下迷藥的一定另有其人,肯定不會是霍清瑤小姐了。”
謝初九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看來不能休息了,只好連夜走了。”沈清悅有些擔憂地說道:“夜裡趕路不太安全啊,而且這裡黑燈瞎火的,很容易迷路呢。”謝初九咬咬牙:“沒辦法,時間緊迫,霍清瑤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她。”沈清悅點點頭:“那我去找兩個火把吧!”
不一會兒,沈清悅從街上買來了兩隻火把。火把上的火焰在夜風中搖曳,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兩個人沿著這條路慢慢地走著,一邊走一邊仔細地看著地上和樹上有沒有其他的記號。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和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很快,走了一會兒,他們看到了一棵大樹。這棵大樹樹幹粗壯,枝繁葉茂,在黑暗中像是一個巨大的黑影。而在這棵樹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樹枝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