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長官,是印製蘇俄紙幣的車間爆炸了。”
“怎麼樣,現場怎麼樣?”野口光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連聲問道。
“現在車間已經被濃煙籠罩,還沒進去人檢視。不過目測,應該是損失很那嚴重。”衛兵連忙回答道。
“八嘎!”野口光子突然想到,自己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
因為一直沒有蘇俄特工的訊息,她判斷很有可能是蘇俄特工放棄了計劃,不會打製鈔車間主意了。
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南京政府特工身上,期待能夠透過制鈔模板,將南京政府潛伏在營川城的特工一網打盡。
對於蘇俄特工,則完全沒有防範。沒想到,一招失算,滿盤皆輸。
現在蘇俄特工摧毀了假鈔車間,復興社的特工也沒有捉到,這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向上村陽一交代?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沈建平,沈建平現在在哪?
想到這裡,野口光子大步流星奔向了另一個車間。
果然,野口光子的預感靈驗了,裝置上的制鈔模板不見了。
這時,一名身穿印鈔車間工作服的男子沖沖趕了過來,向野口光子敬禮道“野口,野口上尉,大川上士報道。”
“大川上士,我安排你進位制鈔工廠任務是什麼?”野口光子冷冷問道。
“是,是監視一個叫沈建平大的中國人。”
“那沈建平呢?機器上的制鈔模板呢?”野口光子怒斥道。
“這個?剛才爆炸聲響,我見沈建平奔向了爆炸車間,我也跟著過去了。
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這個沈建平哪去了。”
“八嘎,還不趕緊給我找。還有,馬上通知兩個城門,立即禁止一切車輛通行,聽到了嗎?”
“駭!野口長官。”大川上士連忙應聲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
野口光子很清楚,引魚上鉤方案是自己制定的。
現在,兩個餌都沒了,卻沒有一條魚上鉤,上村陽一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現在只能寄望,城門守衛能將人攔下,否則,自己將受到軍事法庭最嚴厲的審判。
……
不多時,大川上士匆匆忙忙進到了印鈔車間,對野口光子敬禮道“報告野口長官,沈建平找到了。”
“哦?找到了?他現在人在哪?”野口光子一下有了精神,問道。
“報告野口長官,我們在制鈔車間不遠處發現了沈建平,不過……”
“不過什麼?”野口光子追問道。
“不過,他已經服毒自盡了。”大川上士低頭道。
“八嘎,你這個笨蛋,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那我問你,沈建平是怎麼離開制鈔車間的?”野口光子眼睛冒出了火,說道。
“蘇俄偽鈔車間爆炸後,沈建平推著簡易消防車以出門接水的名義離開了制鈔車間。
因為情況緊急,門衛便沒有對消防車進行搜查。估計模板就是藏在消防車裡,被帶走的。”
“那現在模板有沒有找到?”野口光子追問道。
“沒有。”
“那他出門後接觸過什麼人了嗎?”
“爆炸後,門口停了一輛消防車,沈建平的簡易消防車,在那裡接過水。”
“那輛消防車,現在找到沒有?”
“我問了門衛,沈建平說消防車已經沒有水,到城外接水去了。”
“跟沒跟城門聯絡,這輛消防車出沒出城?”野口光子追問道。
“出了,就在通知城門戒嚴之前,有輛消防車出了城。”
“八嘎,一群廢物!”野口光子怒吼道。
“對不起,野口長官,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不過,有件事我要向野口上尉稟報。”
“什麼事?”
“上村陽一特派員已經到了,現在就在制鈔車間門口,他讓你過去,跟他彙報情況。”
“好……我現在就去。”野口光子清楚,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