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平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也跟著大家一起跑向了偽鈔車間。
他知道,這有這樣,才能將盯自己的尾巴甩掉。
趁著混亂,沈建平有折回了車間。
這回他們確定,尾巴甩掉了。
沈建平將車間牆角的手推消防車推了過來,迅速趴到印製機器旁。
白天,沈建平以檢修為由,已經將模板的螺絲擰鬆,所以,用手用力一摳,沒費多大力氣,模板便拆了下來。
卸下來的模板,扔進了手推消防車中,迅速向倉庫外奔去。
經過第一重門崗,守衛將他攔住,問道“你的,做什麼?”
“消防車沒水了,我去接水,再不滅火就來不及了。”沈建平說道。
沈建平心裡清楚,制鈔車間現在還沒有正式啟動,水管是不供水的,這個理由足夠的充分。
守衛見著濃濃白煙,加之剛才劇烈的爆炸聲,清楚事態的緊急,來不及搜查消防車,說道“你的,快去快回。”
“駭!太君。”沈建平應聲道。
沈建平心裡清楚,只要能將消防車推出大門,將模板交給接應的人,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過了一重,還有兩重,能不能過去,就要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
……
聽到巨大的爆炸聲,還在營川特高課的野口光子,匆忙趕了過來。
一路上,野口光子便考慮著各種的可能。
炸彈是怎麼帶進位制鈔車間的?
按照自己的分析,制鈔車間最有可能是復興社特工的,就是五年前來營川的沈建平了。
不過,自己放在制鈔車間的眼線明確說了,這幾日沈建平根本沒有離開制鈔車間,炸彈不可能是他帶進來的。
不是他,又或是誰?
還有,復興社目標是滿洲國券的印製模板,製造這麼大的爆炸聲又是為什麼?難道是調虎離山?
不好,搞不好真的是這樣。
想到這裡,野口光子讓司機加快速度,她要在第一時間趕到制鈔車間。
……
一切順利,沈建平透過了兩重護衛盤問,終於將消防車推出了制鈔車間。
這個時候,制鈔車間外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想看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任務上只是讓他將模板帶出制鈔車間,並沒有說接頭的人是誰,出來之後,沈建平一陣迷茫。
這時,門口停著的一輛消防車下來了一個人,拿起水槍向沈建平喊道“你過來加水。”
“好。”沈建平只好過去。
下來的人突然轉到沈建平身旁,說道“模板呢?”
這個時候,沈建平才知道接應的人到了。
於是,他將手推消防車開啟,從水中掏出模板,遞給了這個人。
這個人從沈建平手中接到模板之後,上了車。車上司機見狀,立即啟動汽車,向外開去。
門衛見狀,向沈建平問道“這個消防車怎麼開走了?”
“哦,車裡已經沒水,去城外接水去了。”沈建平應聲道。
這人是誰?沈建平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總之,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
這件事之後,自己的身份一定會暴露,再潛伏已經沒有意義了。
沈建平似乎做了決定,用手摸了摸牙床上的氰化鉀毒藥。
既然生活再不如意的人,也希望能活在這個世上,沈建平當然不想就這麼離世。
不過他清楚,如果被逮捕,那面臨的將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即便自己僥倖逃脫,自己的家人也將受到牽連。
日本人很有可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來要挾自己。
與其這樣,莫不如離開這個世界,對家人也是一種保護。
雖然不情願,不過也只能如此。
也許,這就是間諜的命運。
想到這,沈建平一個人走到牆角下,用力咬破毒藥。
一個人靜靜呆在那裡,直到完全失去了知覺,癱倒在那裡。
……
就在這時,野口光子的車開到了制鈔車間門前。
按正常行程,野口光子至少應該早到達十分鐘。
可是正月十五街上的人流,加上爆炸引起的恐慌,路上到處都是驚恐的行人,車根本開不起來。
匆匆進到車間,野口光子向守衛問道“哪裡爆炸了?”
“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