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夫妻了。
“我就說嘛,你們咋談的物件啊?”
王紅梅特別好奇,她就想知道宋知青那樣正經內斂的人,談起物件是啥樣的。
“……”
這個話周文沒法回答。
“就很平常的那種,別說我了,江勝利是不是在追你啊?”
周文連忙轉移了話題。
王紅梅的臉頓時燒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說……他年紀大了……想和我處物件。”
王紅梅都羞於出口,哪有人這樣說的。
這該多厚的臉皮,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他說完這話,還送給了她一顆給剝的很乾淨的大白菜。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
王紅梅往被褥裡縮了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
……
“洗腳水。”
楊水生晚上吃了一頓羊肉,此時正靠在炕上剔牙。
羊肉可真香啊……
可能是晚飯吃的好,楊水生吃美了,整個人心情也好了很多。
見端到他面前的那盆子熱水,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一腳踢翻它。
而是脫掉鞋子,把黑乎乎帶著味道的腳放在了水盆裡。
他一脫鞋,他兒子和閨女都捂住了鼻子,就連白淑華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實在是太酸,太臭了。
“閨女,你咋能嫌棄爹啊?”
楊水生見閨女捂著鼻子,有些不樂意。
小小年紀就知道嫌棄他,等他將來老了,在床上起不來,豈不是更嫌棄他這個爹。
到時候別說給他端屎端尿的伺候他了,說不定連來家裡都不來。
“你腳臭成這樣,還不讓閨女捂鼻子了?”
白淑華和這個農民在一塊日子過的越久,發現越和他說不通。
有的時候,她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他只會發火犟嘴。
越讓他幹啥,他越不肯幹。
講道理,他壓根不聽你的。
他堅持著自己的道理,覺得白淑華在找他的事,故意刁難他。
漸漸的,倆人說不到一塊去,一開口就要吵架。
倆人一個是知識分子,一個是隻知道種地的人,沒有共同的話題。
如果再給白淑華一次機會,她說啥也不會那麼莽撞的嫁給他。
她被當初的自己給坑慘了。
“今個是好日子,你別給俺找不自在。”
他剛順心了兩天,這個白淑華就又找他的事,她就是看不慣他高興。
白淑華閉上了嘴,不吭聲了,坐在炕邊上。
她已經受夠了他,對他失望的很,他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白淑華前段時間,已經往家裡寫信了。
她要和楊水生離婚,離開石圪村,回到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