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姐是真的關心我。
跟她詳細說了到新店的事,她聽了之後說:“這幾天你不在這,心裡總沒著沒落的。”
“怕我走呀?”我開玩笑問。
“你還能走到哪去——”她說:“上午王紅問我,說你是不是調走了,我說沒有。她說你要是調走她就不幹了,看沒?捨不得你走的大有人在,不是我。”
我笑笑說:“她是覺著我在這心裡有底,沒別的意思。”
“還沒別的意思,我看她是喜歡你,心在你這,尤其你還替她捱了一刀。知道不,現在你是咱們廚房的偶像,領著員工打架,替員工擋刀,這好的老爺們兒上哪找去。”她說。
“行了,你可別損我了,喝酒不,咱倆兒喝點兒,挺長時間沒喝了。”我說。
“這剛喝完幾天,對了,那天喝完酒你上哪了?一夜沒回來?”她問。
她說的是她過生日那天。
我裝傻充愣:“沒呀,你走了我就睡覺了,哪也沒去。”
“撒謊,你保證出去了,早上你這屋沒人。”
“我起來的早。”
“你就撒謊吧——”
她給自己到上半杯酒說:“我也喝點,不愛說不說,我也不是你媳婦,管不了那多。”
我笑說:“那天真在屋睡覺了。”
“行了,別說了,知道你出去找女人了,不管你,只要不得啥病就行。”看來她是以為我出去找小姐了。
我咳嗦一下,說道:“你弟我是正常男人,五年沒碰女人了,能不想嗎?出去找個女人也正常。”
這句話說完了也後悔了,心想這事跟她說啥?丟人,有點尷尬,再咋說她也是女的,在一個女的面前說自己五年沒碰女人,有點那個。
她沒說話,喝了口酒,夾了片羅漢肚。
“這是啥?挺好吃的。”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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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佩服她,不愧是知心大姐,什麼時候都能夠很巧妙的化解尷尬局面。
我說:“羅漢肚,好吃吧?再嚐嚐那個,水晶肘子。”
“都是你做的?”她問,夾了一片水晶肘子放進嘴裡。
“我做的,這兩天就在那邊做這個了。”我說。
“來回跑累不?”
“還行,都打車。”
“給報銷呀?”
“這個必須給報。”
“那還行,要不然打車費得不少。”
我倆兒碰下杯,碰杯的時候她笑著看我,說:“幾天看不著你精神了。”
“是嗎?容光煥發。”我說。
“臭美。”她白了我一眼,然後問:“曉梅在那咋樣?”
“挺好的。”我回道。
“看著小華了嗎?”她問。
“沒有,我在一樓了,沒上大廚房去,明天過去看她。”我說。
“給她買雙棉鞋,明天你去的時候給她帶去。”
“好嘞。”
我倆兒把酒喝完,她回寢室把給女兒買的鞋拿過來,要走的時候跟我說:“以後別出去找小姐,實在想女人了--姐跟你開房去。”她說完很鎮靜地看著我,臉卻是通紅。
我呆呆的看著她——
她和我對視一會兒,轉身走了。
我的大腦有點短路,這是什麼?她喜歡我?是的,她喜歡我。
可是剛才她說的是開房--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也不敢想。可是她說了,說的還挺自然。
說實話,喜歡這個叫馬姐的女人,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她,對她也會想入非非,但也僅限於想入非非,不敢越雷池半步,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敢。
想不想有一夜情呢?想有,因為自己不是君子,也沒想讓自己當什麼君子,如果真有那樣的機會,會和一個女人發生一夜情。因為第二天起來各奔東西,誰也不認識誰,不會有負罪感。
可是真要和她去開房,能是一夜情嗎?
不要自己騙自己,絕對不是。
她真想和我開房嗎?她是不是很愛我?知道我是一個有家的男人,但還是愛我,所以想和我開房?還是為了不叫我出去找小姐--
女人的心思難猜,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她能夠說出這句話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的,因為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能說出這句話,她下了很大的決心。
第二天沒有開例會,說實話有點怕見馬姐,坐採購車直接去了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