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總來到飯店的時候額頭上貼著創可貼,腮幫子還有道血檁子,一看就是女人撓的。加上神情黯然,肯定是跟媳婦打架了。打架打成這樣,可想而知他媳婦也是個悍婦。
“咋啦?和媳婦幹起來了?”我問。
“別提了老譚,我家那口子——”
他欲言又止,看樣是不想多說。
“老夫老妻的了,老幹啥架。”我說。
“你不知道,她純變態!”他說。
“你這樣也不能讓人看著,去小包房待著吧,正好今天不去粗糧,我在家。”我說。
他還想說啥,想想又沒說,連早飯都沒吃就去了小包房。
王亞信過來說:“準是昨天跟陳經理出去喝酒讓媳婦知道了,給撓了,”他說的時候有點幸災樂禍。
我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跟咱們沒關係,不用打聽。”
“我就說說。”他笑道。
陳經理到了,和我打聲招呼直接去更衣間換衣服,我和王亞信在門口閒聊。這時進來一個十分富態的女的,四十來歲,中等身材,如果稍微瘦點應該很漂亮。
女的進來就問:“你們家王總在不在?”
我說:“在。”
“他在哪?叫他出來。”女的十分不客氣的說。
“請問您是——”我問。
“我是他老婆。”
我笑了,說道:“是嫂子呀,找王總有事?”
“有事,你把他叫出來。”
看王總媳婦臉色不善,估計是來幹架的,雖然不瞭解詳細情況,也能猜出幾分。這個時候不能叫她和王總幹起來,於是笑著說:“嫂子,王總來了之後被老總叫走了,有啥事我給你轉達一下,在不你給他打個電話也行。”
“你剛才還說他在呢?”王總媳婦顯然不相信。
“和老總剛坐車走,也就五分鐘。”王亞信不愧是給老爺子當過通訊員的,反應非常快,馬上說道。
王總媳婦看看我,又看看王亞信,將信將疑。
我一臉誠實的說:“確實剛走。”
王總媳婦有點信了,站在那遲疑一會兒,問我:“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姓陳的經理?”
“有,昨天晚上我、王總、陳經理我們仨一起喝酒了,嫂子找陳經理有事?”我一本正經的問。
“你們仨在一起了?”王總媳婦不相信的問。
“嗯,我們仨喝點小酒。”我說:“王總可能跟你說過我,我姓譚,聽王總說嫂子也能喝點兒,哪天你休息過來,咱們一起坐坐,一直想跟嫂子喝點兒。”
“昨天你們喝到幾點?”王總媳婦問。
“昨天有點晚,快十二點了,我送陳經理回家就十二點半了。”我說,然後問:“記著王總昨天沒喝多呀,他酒量大,比我能喝。”
突然發現自己有說瞎話的天賦,面不改色心不跳,說的跟真事似的。
王總媳婦有點狐疑,認真的看著我,問了一句:“昨天真是你們仨一起喝酒了?”
我說:“嗯。”然後反問:“有啥不對嗎嫂子?”
“你可別替人撒謊。”她說。
“這有啥撒謊的,我們仨總在一起喝酒,有時候碰著點啥事就坐在一起喝點,順便研究研究事,研究研究就挺晚,都習慣了。”我說:“幹我們這行的不都這樣,員工到點兒下班,我們不行,得把事研究完了才能走,要不然第二天耽誤事。”
“那還總研究?上班時候幹啥?不行在上班時候研究呀,非得趕下班時候。”她問,很不高興。
我笑,說:“上班哪有時間呀,再說也沒消停時候,不是這事就那事,解決完員工的還得解決客人的,一天淨事,錢掙的不多事不少,有能耐說啥也不幹這行。”
王總媳婦看我說的不像有假,用眼神示意我往一旁沒人地方站站。
我倆兒來到門外,她問我:“你跟嫂子說實話,我家老王和你家陳經理是不是相好的?”
我一愣,反問她:“王總沒跟你說我和陳經理啥關係?”
她被我問愣住了,“他沒說,你和陳經理咋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對她說:“昨天晚上我和陳經理一起走的--”
“你和陳經理一起走的?”她有些糊塗,還有些明白。
“嗯。”我點點頭,然後問:“嫂子,你找王總有啥事吧,要是不著急等他回來我叫他給你打個電話。”
“也沒啥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