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看得出大夥兒都不希望盤點,覺著麻煩費事,沒啥必要。但是老爺子定了就得執行,沒了規矩哪行。
透過這次旁聽,看出三個店面管理都存在毛病,不是很到位。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現在的管理不如臨江軒,有點各自為政的味道。但是想想也是必然,臨江軒是三十年的老店,這才幾年,老店開業才四年不到,沒有臨江軒的底蘊,能管理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另外發現凡是從政府部門當領導的在管理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人的管理厲害,或者說是知道咋用人,很講究用人之道。
長期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都善於用人。
由於在會上被魏廚瞧不起,心裡有氣,晚上下班之後喊李師傅和馬師傅出去喝酒,馬師傅說他這兩天胃疼不去了,於是和李師傅我倆兒去了洪福飯店。到了之後剛點完菜,還沒等喝呢崔會計來了。崔會計是看到馬師傅回去問我幹啥呢,馬師傅說我和李師傅出去喝酒了,他就直接過來了。
來了就坐下一起喝點兒。
“老譚今天來氣了吧?”崔會計問我。
我笑了笑,說:“不生氣是假的,能不生氣?他有點太牛了,哪天真得和他比劃比劃,我就不信他炒菜那麼好。”
崔會計說:“聽說炒菜挺好的,我倒是沒吃過,他剛來沒一年,人挺傲的,他師父在濱海廚師界挺有名,說是什麼四大名廚。”
“四大名廚?那應該是戴老徒弟。”我說。
濱海老一輩師傅應該屬戴老厲害,這個我聽師父跟我講過。
戴老和師父是一輩的,按年齡講戴老比師父大十多歲。當年全省舉行青年廚師選拔賽,省城代表是師父,濱海是戴老,他倆兒被師爺送到商業局舉辦的飯店管理學習班一起學習,倆人交情挺好。學完習之後師父到鳳凰飯店做總廚,負責外事接待,戴老回了濱海,直接到了濱海接待辦的友誼賓館做總廚。聽師傅說戴老一輩子收了十個徒弟,有四個比較厲害,被稱為濱海四大名廚。
如果說魏廚的師父是濱海四大名廚,那就應該是戴老的徒弟。對濱海四大名廚只是聽說過沒見過,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崔會計對廚師界的事不咋瞭解,不知道戴老這個濱海廚師界泰斗級人物,聽我說魏廚師父是戴老徒弟他壓根不瞭解,說道:“那不知道,就是聽說他師父挺有名。”
“沒有名也不能叫四大名廚。”我說。
一旁的李師傅問:“老哥,今天開會咋的?聽崔哥說的意思有人惹你生氣了?”
我說:“被人家埋汰了。”
“誰呀?”他問。
我把開會時麻辣料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也太狂了,他師父是四大名廚咋的,他師父是也不是他是。”李師傅為我打抱不平。
我說:“沒事了,就是當時挺氣人,現在沒啥氣了,手藝這玩意兒不是嘴上說的,有機會和他較量較量,看看他炒菜到底啥樣。”
李師傅說:“他指定不行,跟你這麼說吧老哥,在咱們家炒菜我誰也不服,就服你,一點不扒瞎,扒瞎兒子的。”
看他說的那個認真樣不禁笑了,咱炒菜啥樣自己知道,沒達到那個程度。只不過幫著他調整了幾個菜,對他還有馬師傅很照顧,他才這麼說。
“老譚炒菜厲害,今天開完會在辦公室老爺子還說呢。”崔會計道。
“不行,我炒菜啥樣我知道,只能說還過得去,照人家大師比差遠了。我現在只達到會做菜的水平,還沒達到悟菜層次,要是達到悟菜層次就厲害了,也敢說是大師。”我說。
“老哥,你太謙虛了,你現在要是才會做菜那我現在就是瞎扒拉,啥也不是。”李師傅笑道。
我說:“我說的會做菜是個感覺,這個說不出來,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會做菜,咋說呢,這就和修煉似的,只是一種感悟。”
“老譚說的我能理解,你現在做菜到了一個瓶頸,卡在那了,就差一個感悟,我說的對不?”崔會計道。
我說:“就是那回事。”
這玩意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轉移話題道:“來吧,不提做菜事,喝酒。”
一杯酒下去之後情緒上來也不鬧心了。
“老爺子現在想把飯店好好整一整,準備往企業化發展。”崔會計說。
“那是好事。”我道。
“開完會老爺子沒走,到辦公室待了一會兒,聽他那意思還想開個店。”崔會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