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確實想到麵點間去當餃子工,她說當點菜員是挺好,能鍛鍊自己說話水平,但不是長久之計,不如學個手藝。她能認識到這點很好,我大力支援。
跟老趙說了方林想到麵點間當餃子工的事,同時也說過兩天過來一個砧板。老趙挺高興,他正為找不到餃子工和砧板發愁呢。
方林從前臺調到了麵點間,老四介紹的砧板也到了。小夥子姓草,很特殊的一個姓。叫草利貴,很精神,一看就是幹活立正的那種。
砧板這塊最缺的是海鮮那邊,草利貴來了之後應該到海鮮那邊做砧板。我問了一下鮑鵬,問他想不想學學濱海海鮮,他說想學。於是讓他帶了草利貴三天,等草利貴把我這邊的菜都熟悉之後,鮑鵬調到海鮮那邊給劉師傅當砧板,草利貴給我配菜。
鮑鵬調過去之後劉師傅很高興,鮑鵬也很高興,劉師傅得到一個好砧板,鮑鵬能直接學到濱海海鮮。給我打荷的李福順看到鮑鵬調到海鮮那邊當砧板很是羨慕,跟我說他能啥時候當砧板,我說也快,我啥時候看到你能給我配菜了就把你調到砧板位置上去。小孩兒挺聽話,學得更來勁兒了。
草利貴年齡在砧板裡算是比較大的,二十七,按理說他這個年齡該當廚師。他跟我說自己入廚師這行比較晚,二十二才開始學。一開始在小飯店了,沒學到啥,後來到了老四那,在那學了不少。之所以在老四那下來,是因為他負責的師傅脾氣不好,跟他幹了一架,然後那個師傅自己找了一個砧板,他就下崗了。
草利貴幹活穩重,有板有眼,什麼事都打理的很好,他來了之後我省不少心。他在老四那就擺檔,對菜品擺檔並不陌生,並且有自己的想法,擺出來的菜檔有時候我都很欣賞。透過他擺的菜檔,可以知道老四現在對廚房的管理已經行了,是個合格的廚師長。
餅店和粗糧各派一個廚師來學習“毛血旺”和“水煮牛肉”。聽說在沒來之前三個店的廚師長被老爺子叫過去開了個會兒,對這次學習定了規矩和標準。開會的時候老爺子也準備叫我參加,我說這是管理層的會,我一個廚師參加不好,於是就沒去。這個不是咱低調,是壓根兒就不想參加,現在最想做的是研究菜做菜,不想被別的事打擾。好不容易進入到這種對菜痴迷的狀態,還不想出來。當我把這個理由說出來的時候老爺子笑了,說我太艮兒。
教了兩個店派來的廚師三天。他們在我做的時候在後面看,看我咋做,我做過幾遍之後叫他倆兒上灶臺操作,不對的地方指點一下。餅店的廚師還行,挺虛心,粗糧的廚師有點傲氣,認為粗糧的檔次高,他能在粗糧炒菜就證明他的水平比我高,有點瞧不起我。對這事也不放在心上,這樣心高氣傲的廚師見的多了,別必要生氣。
他倆兒學完之後一人端著一桶炒好的麻辣料回去了,把“毛血旺”和“水煮牛肉”的製作流程與標準一人給了一份,叫他倆兒按著上面寫的步驟操作,同時告訴他倆兒三天之後我去品嚐他倆兒做的,要是不合格就直接下崗——這是老爺子和三個廚師長定的規矩。
老爺子和三個廚師長定學習菜品的規矩我沒參加,在研究如何進行盤點的時候我參加了。
參加這次會議的全部管理層,我除外,屬於旁聽。開會之前老爺子通知我參加,沒說開什麼會,等我到了會議室發現三個店的管理層都在,包括前廳部長和廚房各個檔口負責人。
會議由老爺子親自主持,他旁邊坐著一個女的——上次和老姨一起吃“水煮牛肉”的那個。現在已經知道她是老爺子女兒。
老爺子先是說了最近的工作情況,指出了不足和值得表揚的地方,同時對三個店的工作給與肯定,突出表揚了是三位廚師長和三個經理。最後說到了集團眼前的工作和以後的發展。
“咱們現在的管理還屬於粗狂型管理,並沒有達到細緻化,標準化,專業化。拿做餐飲來說,我是門外漢,別看我是老闆,飯店是我開的,但是對做菜對服務我是一竅不通,你們才是專家。咱們家現在來說挺好,在濱海咱家也是小有名氣。但咱們得往前發展,這樣粗狂型管理以前行,以後保證是行不通的。現在餐飲業都在往企業化發展,連鎖型餐飲的競爭力越來越強,咱們不加強管理,從管理中要效益,以後的利潤保證越來越薄,最後興許都看不到利潤。等看不到利潤的時候咋樣我不說大夥兒也知道,你們比我清楚。”
“做企業咱們都不是內行,我也沒管理過企業,但是做飯店你們是內行。咱們現在去製造飛機大炮肯定是不行,沒那麼高的智商,也沒那個能力,但是做飯店要是還不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