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今天菜挺硬呀。”李師傅笑著說。
“酒也是好酒。”崔會計道。
我說:“從今以後喝酒升級了,提高檔次。”
“有啥事吧老哥?”李師傅問。
我說:“啥事沒有,就是喝酒,我能有啥事,酒不是我的,陳經理給的。”
崔會計喝了一口酒說:“你們老店九月份乾的挺猛,超過一百萬了。”
“超一百萬了?粗糧賣多少?”李師傅問。
“粗糧賣的也挺好,一百三十五萬。”崔會計說。
“粗糧賣一百三十五萬有點少,應該賣一百五十萬。”我說。
“也行了,過年那個月才賣一百四十四萬。”崔會計說。
李師傅說:“這黃金週完事了,以後不能太忙了。也該歇歇了,這幾天把大夥兒累屁了。”
“我想回家看看,來大半年一直沒回家呢。”我說。
“老哥你可別走,你走了菜都沒人炒,這要是老趙在這還行,你走了老趙能。
我說:“我回家也不多呆待,兩天就行,我不在你和杜師傅,還有老馬你們仨就行。”
“我看夠嗆,現在東北菜這邊就耍你一個人呢,估計老陳都不帶給你假的,現在廚房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就你挺他,你要是不挺他就光桿司令一個。”李師傅說。
我笑笑沒說啥。
心裡確實想回家一趟,非常想兒子。兒子現在已經上幼兒園了,剛上,沒到一個月。林燕說兒子挺喜歡去的,在幼兒園很懂事,老師總誇。現在林燕想在家跟前兒找個工作,早八晚五的。我說先別急著找工作,等兒子在幼兒園完全適應了再找工作不遲,或者是過了年再找。
我現在的工資夠養活她們娘倆兒的,如果林燕仔細點兒還能攢下點。我現在工作很穩定,如果我不提出離職不會下崗。
現在廚房情況也確實和李師傅說的差不多,只有我一個人在力挺老陳,李師傅和馬師傅跟我關係好,順便也是挺老陳。杜師傅還和以前一樣,安安靜靜的當他的副廚,做自己份內事,別的事不管。海鮮劉師傅那邊幾乎是不聽老陳的,老陳也不去管,管也管不了。身為總廚做菜不行,管理還不行,人家是從心裡不服。
“老陳那樣嗎?在餅店乾的不挺好?”崔會計問道。
“餅店剛多大,廚房全加一起二十人,也沒啥大菜,加上有陳經理罩著,有點啥事陳經理直接給擺平了,他才當的挺穩當。老店和餅店不一樣,都是老人,還都是老爺子家裡人,一般人管不了,老趙在的時候還行,能鎮住這些人了,再說人家開啟業就在這,廚房底子都是人家打的,說話好使,加上老趙炒菜厲害,當總廚炒菜完蛋那就費,連小弟都瞧不起。”李師傅說。
“咋的?老陳炒菜不行?他不也當兩年廚師長嗎,炒菜應該也行。”崔會計有點不相信。
“不行,啥也不是,就他那兩下子還不如我呢,我炒菜就不行,但也比他好。”李師傅道。
崔會計問我:“老陳炒菜真那樣?”
我說:“水平是差點兒。”
“那能當總廚挺厲害。”崔會計道。
“主要是陳經理捧他,要沒陳經理他能當總廚?他當總廚主要是老爺子給陳經理面子。”李師傅說。
“噢——”崔會計有點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都說陳經理和老陳關係不一般,要這麼說應該是真的。”
李師傅說:“可不真的咋的,地球人都知道。”
我笑,說:“喝酒吧,別說這事了,再說就有點閒話了。”
“對,喝酒,再說就閒話了。”崔會計道。
我們三個喝了會兒酒,也沒喝多少,差不多的時候就結束回了寢室。
到寢室剛想去水房洗漱,電話響了,一看是鄭佳琪打來的。挺長時間沒和她聯絡了,還是八月份她和姜姐的第二家小酒館開業的時候透過電話,之後一直沒聯絡過。
“老大,睡覺沒?”她在電話那邊問。
“沒呢,剛回來。”我說。
“喝酒去了吧?”
“嗯,還是你瞭解。”
“少喝點兒,和誰喝的?是不是女的?”她問。
我說:“沒女的,和一個師傅,還有我們這的會計一起喝的。”
“沒找個女的呢?嘻嘻。”
“沒敢,怕犯錯誤。”我說,然後問:“你們那怎麼樣?生意好吧?”
“還行,挺好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