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感到脊背發寒,他知曉他的大哥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溫和儒雅。
但他並不害怕。
虞藻搖搖腦袋:“那不行呀,要是它不聽話,我們可以慢慢教,把它教到聽話就好。”
他揉了揉白狼的耳朵,白狼主動貼了上來。他越瞧越歡喜,“慢慢教,總會教聽話的,對不對?”
裴雪重自然不會反駁他的話。
到了取名字環節,虞藻糾結許久,他曾養過薩摩耶,這次養的是狼。
他取了個新名字,芃芃。
“芃芃黍苗,陰雨膏之。好名字。”裴雪重溫和地看向虞藻,“小乖,最近功課如何?”
明媚張揚的小臉一下子蔫吧下來,虞藻委委屈屈低頭:“哥哥,你怎麼不關心我,只關心我的功課呢?”
兄長歸來,去太學的事被提上日程。
虞藻自知逃不過,也沒有多加反駁鬧騰。
裴雪重帶來的白狼深受他喜愛,過於歡喜的他,覺得上學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不遠處,裴雪重與裴忌正在議事。
“太子行事過狠毒,三皇子德行皆佳,但身體病弱……”
朝堂上只有兩個黨派,一是太子黨,二便是三皇子黨。
聖上派裴雪重與太子前去剿匪,看似是為太子增添功勳,實際卻存在幾分試探。
剿匪過程中,太子行事狠辣、趕盡殺絕,裴雪重極其不認同諸多戰術,雙方僵持不下,一張聖旨將他們喚回朝堂。
裴雪重淡淡道:“義父手握兵權,若太子繼位,他生性多疑,恐怕不會放過北涼王府。”
北涼王風頭正盛,正得聖上喜愛,他們之間有過患難情誼,可太子不是。
這也是為何裴忌身懷才能,卻甘願做一個小小的打雜官職的緣故。
義父義兄已身居高位,他若是再出風頭,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商談許久,不到逼不得已,不能輕易站位。
話鋒一轉,話題又回到虞藻身上。裴忌冷著臉道:“他不愛讀書。”
裴雪重遲疑片刻,道:“前段時日,我做了一個夢。”
“夢?”
哪怕只是回憶,裴雪重仍對夢境中的事情心有餘地。
他閉上眼,舒出一口氣,再次睜開眼後,道:“只是虛假夢境罷了,做不得數。”
“不過,小乖不愛念書,我們作為兄長,得多加督促引導,不要讓他產生反感牴觸之心。書多多少少還是要念一些的。”他頓了頓,又道,“最起碼錶面功夫要做足。”
裴忌“嗯”了一聲,說:“他今天去煙花之地了。”
裴雪重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