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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發達,往那兒一站,氣質沉斂冰冷,宛若不化的雪峰冰川。

這自然不是虞藻能推動的。他鉚足勁的一推,裴忌紋絲不動,反而他的後背捱上裴雪重的胸膛。

他瞪圓了眼,簡直不敢相信,一手抓過裴忌手中的絲帕,往裴忌臉上砸的同時,又惡狠狠道:“我才不要理你我最討厭你了”

“好了,小乖。”

大掌溫柔地揉著毛茸茸的頭頂,裴雪重略有無奈,二弟不善言辭、做大過說,因為嘴笨不會哄人,讓幼弟十分不滿。

類似“我最討厭你了”“我永遠不要理你”這樣的對話,總是出現在他們之間。

虞藻自小說到大,也沒見二人感情生分,該黏糊的、該撒嬌的、該求助的,他一樣沒落。

“你大人大量,不跟二哥計較。對了,你方才說,你在太學受了欺負?”裴雪重語氣陡然凝重,看向一旁的裴忌,“有這回事?”

裴忌不言語。

若他說,必然說實話,而幼弟又不愛聽實話。

他乾脆閉嘴,省的幼弟又生他的氣。

虞藻抓著裴雪重的袖子,將事情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地說了一遍。

裴雪重見他仰著個細長脖頸,擔心他脖子酸,便長臂一伸,將他摟抱在懷裡,一起坐在貴妃榻上。

樹蔭遮蔽下,溫度涼爽宜人。

裴雪重一邊給虞藻喂著他愛吃的酪櫻桃,一邊仔細聽他說。

虞藻嘴裡含著個紅櫻桃果,將果肉吃下,一偏頭,將核吐在裴忌早就遞過來的手心裡。

他吞下一口,含糊不清道:“就是這樣。”

虞藻怕裴雪重不信他藝術加工過後的言語,於是掀起裙袂,露出一截纖細柔美的小腿,與一掌可握的細瘦腳踝。

“哥哥,你瞧。”他委屈巴巴道,“要不是他們,馬兒不會受驚,我也不會受傷。”

日光透過樹影斑駁落在雪白的膚肉,像精雕細琢的軟玉,可惜周圍有若有若無的青痕。

裴雪重握住他的腳踝,指腹若有若無蹭了蹭淤青邊緣。

虞藻怕癢,可又不好意思出聲,手指摁在兄長的胸口,難耐地抓了抓,又舒展開來。

“他們會跟你道歉的。”裴雪重說。

虞藻眉眼彎彎:“哥哥,還是你對我好”

他看向裴忌,得意地哼了一聲,彷彿找到為自己做主的靠山,迫不及待炫耀。

裴雪重欲言又止。

他今日剛回府,一眾世家掌權人登門拜訪道歉,他原本一頭霧水,但出於禮貌,還是一一接應。

現在想來,是裴忌的手筆。

幼弟口中那位坐視不管的二哥,早就在暗處打點好了一切。

裴忌無所謂真相是否被幼弟知曉,也毫不介意功勞被搶。

他只在一旁冷麵整理櫻桃果核,又在金盤中澆入甜漿,為幼弟準備點心。

不過,他不是大度,而是他一早便知曉。

比起他這位二哥,幼弟更喜歡溫文爾雅的長兄。

裴雪重此次回府,給虞藻帶了禮物。

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鐵籠,裡面困住一匹白狼。

銀白色的毛髮在日光閃爍粼粼光澤,仿若皎月照射下的湖面,待它睜開眼,一雙深邃幽藍的眼睛直直望來,透出幾分鋒芒畢露的野性。

虞藻呆了呆:“這、這是給我的嗎?”

“自然是給你的。”裴雪重說,“下山時恰好獵到,便捉回來,陪你打發時間。”

虞藻又驚喜又害怕,他抓著兄長的手臂、躲在兄長的身後,一點點推著兄長,慢挪腳步靠近。

他怯生生地探出一張精緻雪白的臉蛋,白狼似乎知曉誰才是真正的主人,見他望來,收斂身上危險氣息,主動俯首趴下。

兇獸外表的白狼跟無害的貓兒似的,翻身露出肚皮,露出友好的一面。

虞藻登時一怔,旋即喜笑顏開,面龐紅潤欣喜,抓著兄長的袖子不放:“它、它是不是很喜歡我呀?”

白狼提前被調教過,確定沒有危險、磨去野性後,才送到虞藻面前。

裴雪重溺愛地看向幼弟:“你是它唯一的主人,他自然喜歡你,也該聽你的話。”

虞藻試著將手伸進鐵籠,白狼順從地舔舐他手心。他唇角彎起,不太走心地問了聲:“若是不聽話呢?”

裴雪重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不聽話,殺了便是。”

有那麼一個瞬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