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玄龜的手和陳玄丘的手硬生生地碰到了一起。
陳玄丘只覺一股大力傳來,仿如重錘,這貨說著讓人滾開,可這手真要沾上,是想要人命啊。
李玄龜也覺自己的手彷彿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不由暗暗一驚,這人敢搶我的首座,看來確有過人之能啊,居然能擋住我一擊。
陳玄丘笑眯眯地道:“小龜龜啊,凡事總該講個先來後到吧?我先到了,我先坐了,若是再讓位給你,你說我這臉往哪兒擱?喏!看到了,那是我原來的位置,不如你就坐那兒得了。”
陳玄丘向自己原來的座位呶了呶嘴。
陳玄丘勃然大怒,很多詞,在古代並不是貶義,比如龜,比如狐,再比如太監,又比如小姐。只不過,後來漸漸被賦予了不好的意思。
如今這個時代,龜也不是貶義詞,所以李玄龜名字裡就有一個龜字,也無所謂。陳玄丘稱他小龜龜,原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問題只在於輕蔑。
你是人家的什麼長輩了?就敢叫人家小龜龜?
當然啦,徐妃私下裡也叫李玄龜小龜龜,可那是在床上,親暱的稱呼。
更何況陳玄丘一竿子把李玄龜指到了末席。
李玄龜眉頭一揚,煞氣隱現:“好,有兩下子。不過,想坐我的位子,還不夠格兒!”
李玄龜猛然一聲怒吼,腳下生根,就聽啪喇喇一聲響,地面的平整大青石呈蛛網狀裂開,李玄龜的腳下陷出一個坑來。
李玄龜渾身肌肉鼓脹,一條條青筋如附著在大樹上的蟒蛇一般鼓起。
陳玄丘也是雙目如電,衣袂無風而自動,調運真武拳意,全力抵擋。
陳玄丘實不知,這李玄龜竟是霸下之子。
不過,就算知道,陳玄丘把霸下找來,也是無用。因為這李玄龜不想聽他爹話的時候,那是真就不聽。
因為,李玄龜的娘才是後來補入先天四神獸之一的玄武神獸。
年輕時候,霸下這老兒花言巧語騙了人家身子,才生下李玄龜。可惜後來造化弄人,那位玄武族的女子還是被父母另嫁與同族的他人了。
李玄龜自小是被母親偷偷養大的,成人後才認回霸下,所以,對霸下並不怎麼恭敬。
但,真正的先天四大神獸,卻是九尾狐,而非玄武一族。
天狐一族雖然不以武力見長,那也是先天四大神獸。陳玄丘現在已經擁有七尾,溝通呼叫的天地元力更多,再有真武拳意來運用這股力量,所以他的肉身力量,並不遜於李玄龜。
兩人這一番較力,李玄龜還是頭一回碰到在力量上能和他抗衡的對手,哪肯服輸。他再度大喝一聲,腳下便力,臂膀與陳玄丘較力,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陳玄丘白淨的臉龐也是微微泛紅,兩個人雖然沒有大打出手,但是誰都看得出,他們正在較力。
“吱吱嘎嘎……”
兩人臂膀用力,陳玄丘的雙腳漸漸陷入地面,而李玄龜的雙腳卻漸漸向上升起。
南子站在不遠處,看到二人這番變化,不禁暗暗啐了一口:“這個傢伙,真是狡詐如狐。故意將對方的力量往下引呢。這一來,他就可以藉助大地,更好地發力。李玄龜雙腳一旦懸空,卻是不便運力了。”
李玄龜也發現了這一點,可是這時再想變力,卻已來不及了。
突然,陳玄丘手臂一振,雙腳已經虛抬的李玄龜踉蹌地退了兩步,陳玄丘微笑道:“承讓!”
李玄龜哪有那個風度,大怒道:“讓你個屁!”
他化掌為拳,大吼一聲,一拳就向陳玄丘劈面打來。
飛振司的展末正在唾沫橫飛地向人解說:“這位李玄龜雖然了得,可未必便贏得了陳玄丘。你們有所不知,幾百年前,陰影門橫行天下,靠的就是一手神出鬼沒的影遁術。雖然陰影門不以正面戰鬥為強,但是那影遁術防不勝防。”
他正說著,就見陳玄丘笑吟吟地道:“來得好!”
他沉腰坐馬,一拳揮出,一瞬間,拳風破空,發出一聲虎嘯,拳勁如怒濤一般,與李玄龜的拳勁兒一撞,遠及十步,周圍的桌椅被兩股氣勁一絞,轟然炸碎。
四下之人都是修真之人,急忙運功護身,倒是無恙。
虞伯雖然老邁,而且不是修真之士,但其手下果然還是高手的,就見兩個武士猛然站到了虞伯身前,拳風激盪,只揚起了虞伯的衣衫一角。倒是一旁站著的徐妃,雖然俏生生的身段纖柔,可這麼強勁的拳風,竟只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