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戰卒兩千四百匹馬,這會兒到哪都會成為坐上賓,這已經是一股不容忽視的戰力了,哪個節鎮都會眼饞,顧慮一去自然就熱心。
一杯抹茶糊糊下去,田希鑑已經把楊懷兵當成了自己人,連都虞參軍的位置都在口頭上許了出來。
“某即著人拾撮大營,楊郎君喚所部入駐即可,一應補給即時到位,以後俱是涇州健兒,無分內外。”
“謝過節下,不過,某部初來,還是暫時紮營城外吧,以免城中將士疑慮,只需一應補給就好。等過些時日彼此相熟再行遷營。”
“無妨,楊郎君多慮了。”
“職下也是為郎君所想,以免郎君做難。職下必竟初來,還是應該多有諱忌,以免同袍相厭。職下在城中走動,部卒暫居城外,郎君可使虞侯入營督衛。”
楊懷兵順竿爬梯,到是把郎君職下的名義給坐實了,令田希鑑好不得意,感覺這個楊懷兵很是懂些事理。
“不須如此麻煩,城內軍營頗大,你營自居一隅便是,與其他部卒多多走動就好,時日稍長自然無事。”
“即然郎君如此堅持,懷兵從命就是。”這種事兒都有個度,田希鑑一再讓他帶兵進城,推託幾次還是堅持,那就只能答應下來。再推就令人懷疑了。
“哈哈哈,理當如此。”田希鑑笑的頗為豪邁。門外兩個牙將聽著裡面田希鑑的笑聲相互看了看,撇了撇嘴。
涇州城內的軍營確實大,應該是這會兒大唐最大的軍鎮之一,最高峰的時候民三十萬,軍二十萬。
實打實的駐軍二十萬人。
民三十萬,其實大多是為軍隊服務的老百姓,各種匠作勞力這些,因為交通不便位置偏遠,這邊軍隊的很多東西都需要就地生產才行。
不過這會兒早已經沒有這麼多駐軍了和民眾了。
像朔方鎮,最高峰也是駐軍十萬虎視西陲,但現在也就是幾千兵馬,早已十不存一。
這裡面的原因很多,有政治上的,有制度上的,更多的是戰亂。大量的邊軍都被徵調打內戰去了。神策軍基本上就是邊軍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