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更密集的爆炸聲響起,濃煙裡火光陡現,瞬息間連成一片火海。驚叫聲夷哨聲鼓譟聲吵雜在一起。
張軍坐在馬上單手持槊,眼見著幾十米外的白華殿亮起火光。
這木頭建築就是好燒,點火就著。也是,立在這風乾了一兩百年了,乾的透透的,何況上面還有反覆刷塗的油漆。
“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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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們換上正常的羽箭。
“放。”
嘣~~
“放。”
嘣~~
“放。”
嘣~~~
三輪齊射過後,張軍大槊一擺,一馬當先衝了過去。大軍在他身後散成兩翼,向冒著明火白煙的白華殿包抄過去。
……
侯廉和武懷錶帶著奪門部隊從中軍分出來直向東南方向,也不管什麼田地林畝草舍竹寮,一路踩踏過去,近九里,城門在望。
城頭上眼見著站了不少軍將,一臉驚疑的看向白華殿方向。他們看不到什麼情況,但是能看得到滾滾而起的濃煙。
這會兒還沒有人能想到是敵軍攻打,都在想這怎麼好好的就走水了呢?主將張庭之還在考慮要不要派點人回去幫著救火。
“敵襲。”一個守城兵士狂叫起來。
“何來……備戰備戰,弓箭手。”張庭之剛要斥責,就看到了從矮林裡衝出來的鳳翔部隊。
晚了。
嘣~~,沒等這邊把弓拉開,二號箭矢披頭蓋臉的就落了下來。
中箭的軍士被箭桿上燃燒起來的火藥燒燙的發出不是人生的慘叫哀嚎,城頭上下被濃煙籠罩。不過這邊外面就是灞河,風大,幾個呼吸菸也就被風吹散了。
也就是這麼幾個呼吸,一號箭又來了。
這下更慘,弓箭這東西傷人厲害,但是想一下子射死就很不容易,一般就是重傷。可是火燒紙它燒啊。城頭上肉香四起。
軍士們哪裡還顧得上防守反擊,只顧著四下散避潰逃而去,有很多直接從牆上向牆外就跳。
沒有地方躲啊,唯一的城樓子這會兒已經忽忽的燒了起來,上面的兵將正嚎叫著往下面跑。
“郎君神人。”武懷錶在後面看的興奮,這東西太好用了。
“把城門燒了。”侯廉在一邊提醒。
“射門,射門。”武懷錶炸乎了幾聲,一蓬箭雨就射進了城門洞裡。
這邊的城牆比較薄,也就是四五米的樣子,比長安城的城牆足足少了十米以上。
城門處在城牆中間,也就是兩米多深,火箭進去馬上濃煙就冒了出來,這門沒救了。
跑的不只是人,還有馬。戰馬驚了,籠都籠不住,帶著煙氣火光四散奔逃而去,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大火災。應該不會。
張庭之咬著牙從城頭上衝了下來:“來者何人?”
“你家耶耶大唐鳳翔武懷錶,束手就降吧,我家郎君慈悲,只除主逆。”
“卑鄙小人,納命來。”張庭之頭髮被燒了些,臉上畫著灰黑,明光鎧也不亮了,戰馬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舉著長矛邁動雙腿向武懷錶衝過來。
這是氣的失去理智了。
“武隊副,可由某去戰他?”侯廉問了一聲。他是新降將,雖然論品秩比武懷錶高了好幾個來回,卻是不敢輕易得罪人。人家是郎君近人。
“去吧,注意安全。”武懷錶擺了擺手。去和一個穿著明光鎧的老將拼命,武懷錶表示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弓箭齊射他不香嗎?
雖然他是隊副,王如意才是隊正,不過一算下來,反而是他跟在張軍身邊的時間最長,見識最多,受的影響也最大。
張軍平時所說的話他聽了大半,什麼兵者詭道,什麼要以器以智謀勝,什麼武勇是下下之選。
手雷他見過了,那一排大鋼管子他也見過了。以後隔著二里地就轟了敵人,還拼什麼拼?
他又沒想著搶什麼功勞,也不用搶。他也深信郎君的那些‘發明’肯定會成功。
擺手叫了幾個弩兵過來:“瞄準嘍,侯將萬一有險,只管將彼將射殺。”
幾個弩兵上弦裝矢,緊緊的瞄住了張庭之。弩這東西上了弦人又不需要使力,就算瞄一個小時也是毫無壓力。
“侯廉。”張庭之看清來將真的是要炸了,眼角都要瞪撕開了:“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