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地把這些賊逆家屬全部遣散也是這麼個意思,要知道這個時代,這些權臣武將的女人就沒有不漂亮的,李適那小子怕是抵擋不住。
就是不知道李適知道了以後是個什麼心情,反正張軍不在意。色是刮骨鋼刀嘛,自己這是在幫他,真心實意。
……
惠靜壽帶著一營騎卒一人雙馬馬不停蹄的從汝寧城南門出來渡過汝水衝向西南方向。
這個時候怠慢不得,遲則生變。
張軍帶軍來淮西的理由就是要救顏真卿,這事兒鳳翔上下都知道,這要是出點意外老頭沒了,這事兒可就麻煩了。
這不是現代,說一句突發意外就能解釋過去。
到時候不管是皇帝還是滿朝大臣甚至老顏的家人都會把這事兒歸咎到張軍身上。張軍受辱,他們這些部下自然也就沒了臉面。
這可是個講究臉面極重承諾的時代。
六十餘里,騎軍全速奔襲也就是一個來小時的事情,這還是考慮戰馬身體負荷的情況下,不能讓馬跑廢了。
好在一路都是官道,近幾日又無風雨,沒有什麼影響行軍的狀況。
軍士們到了地方也不用吩咐,四下一散把寺院團團圍住。
裡面的守軍也就是幾十個人,這會兒都趴在牆頭上不知所措,射箭攻擊這事兒沒有人敢幹,那不是英勇是傻逼。
“喚守將出來相見。”惠靜壽吩咐了一聲,牙兵上前去通知。就是扯著嗓子對牆上的人喊。
沒一會兒,寺門大開,三員李部將走了出來。
惠靜壽在馬上俯視著他們:“通名。”
“某辛景臻。”
“某安華。”
“某陳仙奇,未知上將軍名姓,是哪部軍將?”
“某鳳翔張節使麾下惠靜壽,奉我家郎君之令前來迎接顏魯公,不知顏公在此可安好?”
“安好,今日早食還吃了一大碗湯餅。某這便去請。”辛影臻拱手應答,便要回身進寺。
“不必了。”惠靜壽擺了擺手,身後牙兵們下了馬衝入寺內。
裡面的守軍很快就排著隊走了出來,在一邊按夥排成數排,又等了一會兒,牙兵摻著個白髮白鬚的老人走出寺門。
顏真卿這會兒已經八十了。
不過顯然顏真卿在這並不像辛景臻說的那麼安好舒服,身上衣衫破舊,發須也有些散亂,到是未見傷勢,這讓惠靜壽放下了懸著的心。
急忙下馬迎了幾步:“魯公,某為鳳翔張節使麾下惠靜壽,奉我家郎君之令前來迎魯公歸唐。”
“鳳翔?張節使?未知大名?”
“某家郎君乃蒲州張氏,單名一個增字,是前為鳳翔少尹,曾居殿前侍御史。
現在為鳳翔等六鎮節度使,拜太子少保,退懷光復長安,陣斬希烈,正在汝寧城內靜候魯公。見到魯公康健,我家郎君必定欣然。”
“老朽承情,那便走吧……你說,那李賊已薨斃了麼?”
“是,一個時辰前被我家郎君陣斬於汝寧城下,逆賊已覆,淮西重歸巨唐。”
“好,好,當浮一大白,哈哈哈,速帶老夫去見你家郎君。”
“魯公還可能騎馬?”
“騎得騎得,牽馬來。”老頭意氣風發,喚人牽馬過來,急著去見一見張軍,到是如頑童見獵一樣,讓人有些忍俊不住。
惠靜壽不敢怠慢,叫人牽了馬匹過來,帶著牙營親自陪著迴轉汝寧城,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了屬下。
不過老頭八十了,再怎麼健康也實在是年歲太大,騎著馬也是徐徐行之,不敢縱奔。老頭到是想,卻被惠靜壽拽著馬韁不放。
來時一個小時,回來卻用了近兩個小時,張軍的報告都寫好讓人送走了。
“郎君,魯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