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家眷呢?
至於為什麼不把李納一起送走,張軍是耽心李適這哥們又犯渾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決定,還是等著和自己一起回去比較穩妥,也讓他看一看他昔日盟友的下場。
而且這一路上還需要他來招呼他的那些老部下,比如守衛鄆州西北的部隊。
從須昌出來一路向西北,出了鄆州的地盤過黃河就是魏州境,是緊挨著的。
和李納在這邊駐有重兵一樣,魏博方面在與鄆州一河之隔的魏州境內也設有軍隊,不過因為兩邊為‘盟軍’,又都宣佈了歸附,所以敵意並不強,甚至河上的常橋都沒有遮堵。
這到是方便了鳳翔軍。
魏博駐軍根本就沒來得及抵抗,鳳翔軍已經進了縣城,駐守將軍光棍的投降,連猶豫都沒猶豫。主要是太快了,根本就沒時間反應。
鳳翔軍也沒有停留,裹挾著這點魏博駐軍直撲魏州,田悅自命的大名府。
魏州城裡分兩縣,元城,貴鄉,與魏州州衙共用一城,所以就叫魏州城,田悅造反自立魏王,改魏州城為大名府。
鳳翔軍直抵魏州城下,並沒有直接入城,而是把城池包圍了起來。
張軍帶著李納和孔巢父來到南城門外,上面的守軍正在手忙腳亂的關城門呼喚援兵,已經不能用慌亂來形容了,雞飛狗跳。
“鳳翔郡王張,奉敕巡視河北,著你家田節鎮前來相見。”武懷錶帶著幾個牙兵到城下喊人。
其實這會兒著急忙慌的城門還沒關閉,完全可以直接衝進去。
之所以張軍下令圍城而不是直接突進去,是因為田緒這會兒已經在王武俊的勸說下宣佈歸附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鎮節使,官軍,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攻打。
“因何圍城?”城頭上有人大聲喝問。
“某等若欲攻城,此刻怕是已圍了州衙,能容你等此刻從容閉門嗎?當朝太子太保,鳳翔郡王張在此,喚你家田節鎮來見。”
城頭上的守將往這邊看了看,估計是在辯認旗幟,然後扭頭下城去了。
城頭下城門還在閉合,這東西相當重,一開一合沒那麼簡單,需要花費很大的氣力和時間,不是後世看到的那種一片門板。
“節鎮,此又是何意?”孔巢父以為張軍一路急行是要攻城,但到了這裡卻又沒攻,而是喚田緒出來見面,這才算放下了心,但也充滿了疑問。
“必竟已經歸附了,無故攻打卻是落下了口實,吾乃奉敕至此,只要他不違皇命,我便當他是一方節鎮。”
孔巢父也就明白了張軍是什麼打算。
至於奉敕,奉個雞兒的敕喲,哪來的敕?
再說奉敕來巡你圍什麼城?這是簡單見個面能幹出來的事兒?
一切的理由不過是戰爭的藉口罷了,都是為目的服務的,到是也好理解。孔巢父自己對田緒的感官就相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