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適的肚子咕嚕了一聲。李適摸了摸肚子,笑著說:“到是餓了,不如便用飧食。”
其實李晟和渾日進早就餓了,只是皇帝不著急,他們也不能吱聲,聽了皇帝的話自然連說應該,大家就從參謀室出來去吃飯。
大唐的禮教不嚴苛,即使是皇帝吃飯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大家隨便坐下邊吃飯邊說話什麼都不耽誤。
也就是位置上,皇帝要居中主位,李勉居左,張軍居右,這個次序是不能亂的。
再就是唐代施行的是分餐制,大家一人一張桌子,自己吃自己的,互不影響。
所以,大家知道國外的分餐制是怎麼來的了吧?!
往西域走的行商中很大一部是胡人,他們把刀叉餐具還有分餐制帶了過去,還包括很多匠人和工藝。這些人在東羅馬停留交易。
所以義大利是歐州最先興起的地方,也是文藝復興的中心。那時候他們的疆域一直到西亞,達到裡海附近。
784年這會兒,世界四大帝國,大唐,東羅馬,拜占庭,阿拉伯,在裡海這裡交集通商,相互糾纏。
換個角度來說,文明和工業從這裡走向世界。外邊還是奴隸制低產社會呢。
下午的時候,李適李勉李泌三人在小室裡商議了什麼,這個張軍不能問,也不能提,但他大概能夠想到。
包括李晟其實也會有猜測。
去飯堂的時候,張軍陪著李晟走在後面,低聲說:“陛下欲謀延賞為相,某諫言不可。”
李晟愣了一下,抬手拱了拱。
“另外,次相,某拿了吐蕃兩萬大軍,有論莽羅依在手,尚結贊不聞不問亦無動作,必有大謀,不得不防。”
李晟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此刻已入冬季,西域苦寒,或為暫時隱忍,以圖明年春歲。”
張軍搖了搖頭:“某斷尚結贊現在蘭州。”
“節下之意?”
“某已著人偵探,散隴涇慶數州枕戈待旦亦不足為慮,可是某對朔方心存疑慮。某時日尚短,還不及撫定朔方。”
“節下估測,彼之目標在此?”
張軍點了點頭:“是,某以為定是朔方,靈州無將,以內夏鹽諸州亦是空虛,正是發作的好時節,進可攻,退可守。”
“若此時節來攻,”李晟思索起來:“蘭州做為踞點的可能性不大,某到是以為安樂或會州。此地曾置吐谷渾與鐵勒渾二部。”
“安樂州?”張軍想了想,點了點頭,同意李晟的想法。
“冬寒不易行軍,若有作為,當在明春。”李晟肯定的點了點頭:“尚有數月時日,應當及時。”
張軍想了想,點了點頭:“待探馬回報再看。次相,某以為哨馬密探之事務需成立,乃兵家要事,還請次相斟酌。”
“前言之情報司署?”
“正是。某以為,當為軍情之重。以私義潛入周邊諸國隱匿探察,可預知國情軍事,可大大提升我等反應時機。”
“節下之意?”
“某想請次相還軍,任大都護,專司防禦外交與情報相關。此事重大,需極嚴密。”
“郎君何不親率?”
“某無三頭六臂,軍政整訓,軍器打造皆需掌握,還要引軍征伐。想倚次相為後背,某即可橫刀向前。”
“何不尋馬帥?”
“以某來看,馬帥宜為大都督,承接陛下協調諸方,把握全域性。次相,還有新羅方向呢。”
李晟嘶了一口涼氣:“南征南詔,北授吐蕃,你尚在打新羅的主意?”
“某留張阿勞率軍與盧龍,可不是用來浪費的呀。”
李晟眨了眨眼睛,再次拱手:“尚思國憂,某不及節下矣。”
“次相喚某道昌便是。”
“道昌?”
“胡無人,漢道昌。某將為此不惜一切,及至性命。以此為誓。”
“次相與節下交談甚歡。”李勉在前面回過頭來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到不是有什麼意思,而是提醒。
皇帝在這呢,你倆在後面嘀咕什麼?
這種事情很容易引起皇帝猜疑,是忌諱。何況李適本就多疑。這是維護。
“首相。”李晟面色一整,回話:“節下與某正言吐蕃事,某甚以為然。”
“何事?”李勉停下腳步。相關於吐蕃回紇的事情都是大事,首相也不敢怠慢。
“節下於春月拿吐蕃論莽羅衣以下兩萬眾,至今尚結贊並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