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甚大。”
“做了便是,萬事有某擔承。缺人哪,五哥,太多的事情需要人來做,太多的土地需要佔領。”
李應右原地轉了三圈想了想:“郎君,此事還是不可太急,需斟酌一二,徐徐圖之。”
一旦公佈,可以想像,整個鳳翔,京畿地域,甚至北方諸州,會有大量的賤口往鳳翔聚集過來,以圖一個美好的未來。
這可不是小事兒,前期如果沒有完善的計劃和準備,怕是會引想動盪。
別的都不說,光是吃住就是一個大工程。總不能讓人來了生死由命,看著他們餓死凍死。
還有對各州縣的影響。
雖然從上到下沒有官吏會把賤口看成人,各種欺壓盤剝,但事實上很多方面都離不開這些賤口的勞動和奉獻。
如果一州之地賤口全部消失,對當地的影響可以說是不可想像的。
還有就是那些大門貴戶,哪一家沒有幾百上千的賤口附著?他們的反應也必須要考慮。
“五哥,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反而越是糾結,越是牽扯不斷。”
張軍抬手在李應右肩上拍了拍:“此事只管做了便是,無需考慮太多。軍伍除了操練也無別事,不妨放出去拉練吧,方便行事。”
“可是,若是田畝荒廢該如何是好?”
“便著各州縣重新丈量,重新分配。那些大家貴戶也該放手了,不與追究過錯便是。若有反抗生事,只需依法論處。”
“若是牽連貴人如何?”
“可有貴至皇家?可有貴之如某?凡牽扯之人糾纏,不妨著人查探一番便是,某有大唐律法在手,怕得誰來?”
李應右苦笑。張軍的意思很明白,事情就大大方方的去做,有反對的就講道理,遇到不講理的就查他,和他講法律。
李應右自己就是大戶出身,如何不懂其中的關竊?
如果嚴格按照大唐律來操辦,這天下的富貴人家幾乎就一網打盡了,有幾家能脫逃?
可是這樣一來,鳳翔就真的是和天下富貴階層為敵了。
可是怕嗎?
李應右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可怕的,鳳翔軍馬幾近三十萬,以現在的戰鬥力,就算是張軍這會兒想做皇帝,怕也不過就是打幾仗的事兒。
想了想剛剛露面的火炮,想一想鐵雷和特種弓箭,再想想那尚在保密中的手持炮銃,李應右悟了。
鳳翔,早已經不是他心中的那個鳳翔了,現在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天下無敵。
最關鍵的是,鳳翔的部隊中,世家大閥的子弟很少很少。
頓時便有一股子豪氣從腳底衝上了天靈,一切的擔心瞬間不在。
“應右懂了。”
“那便去做吧,此事,某自會上書陛下言明。”
“諾。”
“賭妓兩坊可以經營,但需依律而行,凡豢養打手,設計圈套,逼良為娼者,從嚴論處。”
“諾。”
“築路如何了?”
“已完結三數之二。”李應右說:“只是部分只做了基礎,尚未及硬化。而且,郎君,蕃兵兩萬,已經摺損幾近兩千人。”
進入冬天,水泥工程只能被迫停止,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施工還在繼續。
兩萬蕃兵死了接近兩千,這個數字其實還挺讓張軍意外的,不是多了,是少了。
這會兒可沒有大型工程機械,全是靠人力硬幹,如此繁重的浩大的工程一千六百里才死了不到兩千人,可以算是奇蹟了。
當然,這也和關中地處黃土高原有關,還有炸藥。
現在在鳳翔修路的一共近接五萬人,除了兩萬蕃兵,還有三萬多叛軍的骨幹部隊。
不過這些人修路算是懲罰,待遇各方面要比蕃兵好的多,所以傷亡也小的多,到這會兒只死了一百多個。
“嗯,儘量少死些人,”張軍看了李應右一眼:“修路之事長遠,數倍於秦道,要省著用。”
“諾。”
這些人到底是因為幹活意外死的,還是怎麼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張軍不憐惜這些人的生死,但怕影響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