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各種代理人。
所以到了唐中期,商人已經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敢搞罷市逼宮。
李適繼位後的第二年,781年,長安商人大罷市,整個長安城的市場全面關停,抵制政府各項稅務法令。
雖然罷市行動被涇源兵變給衝散了,不過李適回來後還是宣佈廢止了一系列的不合理稅收。
這種事兒不是第一次了,752年玄宗去惡幣的時候就發生過類似事件,也是以政府屈服告終。
雖然裡面的核心是世家貴族與國家皇帝的爭執,但商人的地位因此大大提升是不爭的事實。
這也就順理成章的發展成為了唐後期買官幣爵的現像。
買官這事兒古來有之,武則天的父親就是大商人,資助李淵有功得以入仕。
還有李世民朝的裴明禮,高宗朝的彭志雲,都是商人入仕。
不過這三個人走的都是皇帝的路子,一般人模仿不來。
佈施一詞就來於彭志雲。以佈施舍。
他上表請以兩萬匹絹布節軍,‘詔受其絹萬匹,佈告天下。’雖然只給了一個從九品的小官,但也是入仕了。
生意買賣得利,繳稅是應有之事,這是其一。
其二,商人重利,盤剝無度,勾連官貴,大搞賄賂收買以得勢。
其三,欺行霸市,為富不仁,豪強鄰里,豢養惡奴。
所以張軍對這個時候的鉅商富賈沒有任何好感,雖然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但看不慣這事兒,需要理由嗎?
和紅蕊商議了一番,大娘子美滋滋的笑著走回來。
張軍看了看大娘子搖了搖頭,這才幾個錢,就樂成這樣了。
“郎君,府內酒坊卻叫不得此名。”
“好,就依娘子。”
“紅蕊言,要叫郎君寫了題款,去西園刊印了回來。”
“到是會安排做事,好,便依你。”
得到允諾的大娘子就特別開心,過來索吻求寵。
張軍本來也不在意這些事情,家裡的酒坊產量有限,一年也就是那點量,貴就貴些,想獨佔名字也無所謂。
到是府內的酒坊看來要調整一下了。
張軍和大娘子親膩了幾下就開始琢磨起事情來。
蒸餾試製成功,可以擴大規模量產了,酒坊的改制就得提上日程。
當然不可能把酒坊停了全部去搞酒精,所以這個擴建勢在必行,但怎麼改,怎麼建,還得找人商量一下。
不是捨不得那點利潤,主要是李適上臺以後,下令榷酒,也就是酒類專賣制度,禁止私人釀酒,大量的民間酒坊被關閉或者充入官坊。
總不能為了生產酒精讓老百姓沒酒喝。那個影響可就大了。
這會兒很多人是靠酒謀生的,酒樓,酒舍,酒肆到處都是,其實就是現代的酒吧,前店後坊的規模,只是販酒。
再則這些酒坊規模不一,產品質量參差不齊,又貨仗官勢,很多官員都對這事兒嗤之以鼻,紛紛作詩嘲諷。
元稹和白居易都幹過。
甚至白居易還親自動手去改配方,督促酒坊的工藝升級。‘惟是改張官酒法,漸從濁水作醍醐’。
他們無法改變皇帝的意志,但總能用手裡的權力在邊上蹭蹭,為地方上做點貢獻。
張軍覺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改變一下酒坊的經營模式。
酒為官釀,那麼搞一個大型酒廠,取締散亂的小坊也就名正言順了。他也不可能和皇帝的旨意對著幹,去支援民間釀酒,那東西確實亂。
反過來,酒廠集中統一形成規模,這是好事兒,徹底改變雜亂的局面,等以後再允許民間釀酒了,直接就有了門檻。
場地不缺,兩條長街中間都是官用土地,除了官署單位辦公使用和一些公共設施,皇帝行宮和招待所以外,北側基本上都是空著的。
足有六上坊的土地等著安排。
但這裡面有個問題,就是,是隻統一鳳翔一府,還是各州都要動。這裡面有個供應的問題,涉及到運輸週轉。
再就是管理團隊的建設。張軍對手下這些人不熟,沒什麼概念。下面各州的刺史他都認不全,縣令就不用提了。
當然,這個也沒有必要,他是真心實意把官員任命這一塊交還給皇帝的,鳳翔雖然軍管,但也不可能搞出大唐第二套施政方針來。
一些方面的細微調整改變並不代表違背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