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嫿沒去搏鬥場的大廳,而是直接去的三樓。
從三樓可以直接看到搏鬥場的大體局面。
擂臺上,光著膀子的男人奮力與對手搏鬥,即使身上已傷痕遍佈,也堅持站了起來。
暴力和弱肉強食在這裡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宿嫿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擂臺。
搏鬥場的擂臺分為初中高三個等級,只有打過了初級,才有資格挑戰高階擂臺。
而最終能走到高階擂臺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蕭荊端著牛奶和水果走進來,見到宿嫿站在玻璃窗前,問道:“小祖宗,你看出問題了嗎?”
宿嫿接過蕭荊遞到面前的牛奶,嗓音淡淡道:“沒有一個能打的。”
蕭荊點頭,嘆氣道:“確實是這樣,這一年來能走到高階擂臺的人越來越少。”
搏鬥場本來就不靠搏鬥手盈利,畢竟大頭都是搏鬥手拿,搏鬥場能拿到分成只有三成,真正的大頭是搏鬥場開的賭。
總有一些有錢人為了尋樂子來搏鬥場賭上兩局,搏鬥場做莊家,十有九贏,這才是搏鬥場真正賺錢的一個點。
宿嫿將喝了一半的牛奶放在桌上,看向蕭荊道:“招的新人呢?”
“都在訓練場。”蕭荊知曉宿嫿為什麼要問這個,“我帶你去看看。”
訓練場在地下一層,乘坐專屬電梯直達。
電梯門剛開啟,就聽見拳腳相向的聲音,拳頭砸在皮肉上的聲音,悶哼聲……
陪練的除了新人還有老搏鬥手,但老搏鬥手陪著訓練多以指導為主。
聽見電梯門開啟的聲音,負手站在一旁的老搏鬥手轉頭看過去。
只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鴨舌帽下是一雙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睛,微挺的鼻樑,顏色淺淡的唇。
身子纖細,看起來很是弱不禁風的樣子。
新人紛紛停下訓練的動作,面面相覷,這誰啊?
是新來的新人?
搏鬥場也收女性搏鬥手,但來搏鬥場的女性都是練家子,打起架來有時候比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還要兇。
可眼前這位,身子單薄得不行,這估計還沒上臺就會被嚇到吧?
新人疑惑不已。
卻發現前輩們看到女孩的那一瞬,立馬跑過去,笑得一臉親切,怪殷勤的:“小祖宗,您可算是來了。”
宿嫿沒看這些高大威猛的男人,目光平靜地落在了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新人們身上。
其中一個老搏鬥手說:“小祖宗,我們正在訓練呢,您在一旁看看?”
“小祖宗就是特意來看你們訓的。”落後半步的蕭荊嘴裡咬著根棒棒糖,沒好氣道,“都愣著做什麼?忙自己的去。”
“哎,好。”被蕭荊一訓,老搏鬥手們瞬間一鬨而散。
有人抬了兩張椅子過來,還在宿嫿那張椅子上貼心地放上了軟墊。
新人們小聲地問前輩:“哥,這位是……?”
老搏鬥手哼笑道:“我們搏鬥場的小祖宗。”
畢竟有小祖宗在場,老搏鬥手們也不想這些新人被刷下去,於是拍拍他們的肩膀道:“小子,待會兒一定要出全力,就當對方是你的殺父之仇,知道嗎?”
新人:“??”
要不要這麼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