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這種重要的東西,肯定是要給自己喜歡的人。
可她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把人家的初吻給奪走了。
要是紀遲硯以後的女朋友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跟他鬧脾氣。
見女生一臉糾結的表情,宿嫿慢悠悠地開口:“那不也是你的初吻?”
黎非晚:“……”
好像是哦。
這麼一想,似乎紀遲硯也沒有多吃虧?
可終究是她主動親的少年,今早看到紀遲硯嘴唇破了皮,她竟然還不明所以地問人家是不是咬到了。
紀遲硯當時看她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渣女,彷彿在說:你自己乾的好事,還好意思問。
得知少年唇上的傷口是因何而來,黎非晚尷尬得都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併發誓,自己以後打死也不喝酒了。
明明她之前也喝過酒,卻沒像這次這樣竟然會胡亂親人。
黎非晚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沮喪了一會兒,女生就再次恢復活力。
這時,有同學過來說:“宿嫿,音樂老師叫你去趟音樂教室。”
明天就是青年節的文藝演出,音樂老師這時候叫她過去肯定也是為了明天的演出。
宿嫿點點頭,起身出了教室。
幾個跳舞的同學也在,宿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音樂老師聲音輕輕柔柔的:“宿嫿,我們今天下午多排練幾次,可以嗎?”
為了避免明天出現差錯,今天音樂老師會帶他們去禮堂進行排練。
宿嫿可有可無地頷首。
音樂老師放下心來,開始交代別的事情。
有關舞蹈服,黎非晚已經給改得差不多了。
下午的排練,幾人是穿著舞蹈服排練的,宿嫿則一身校服打扮。
可光是女孩往臺上那麼一站,底下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黎非晚小聲地對偷溜出來看他老大排練的喬摯說:“同桌這顏值真的太高了,大家穿的都是校服,怎麼她就能穿出不一樣的感覺呢?”
喬摯還怪驕傲的:“我老大就算是披個麻袋,也是這場上最靚的。”
黎非晚:“……”
倒也不必如此。
音樂老師在臺下指揮大家的站位,宿嫿坐在一旁,一腿伸長,一腿踩在腳棖上,坐姿隨性散漫。
底下有看熱鬧的同學,見校花竟然也在,趕緊在群裡通知其他同學來看校花。
於是,本來只是個彩排,來的觀眾卻佔滿了前面五排。
邵若霜也參與了這次彩排,發覺底下的觀眾變多了,她疑惑地問身邊的同學:“怎麼這麼多人?”
“都是為了看宿嫿來的。”這個同學不屑地撇了撇嘴,“這次的風頭肯定又要被他們三班給搶了。”
上次的演出,三班出了個反串舞蹈就搶盡了風頭,這次雖然不像上次那樣出人意料,但他們班卻還有個校花。
宿嫿就算是往那兒站著不動,也能吸引大部分注意力。
女生說:“明明若霜你也不比宿嫿差。”
邵若霜笑了笑:“我入學沒有宿嫿早。”
女生點頭:“對,要是你比宿嫿早一點來我們學校,這校花的位置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邵若霜笑而不語,這時,一道冰冷不帶情感的溫度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那股刻入靈魂的恐懼感再次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