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
升旗儀式過後,喬摯被周主任叫上主席臺,當著近千人的面做檢討。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受罰的喬摯淡然自若地站在主席臺上,手中拿著他從網上抄的檢討書,開始有感情的大聲朗讀。
惹得下面的學生爆笑連連。
尤其是他那個小弟,還在下面吹口哨。
喬摯面不改色,將檢討唸完後,還感謝了一下週主任對他的熱心栽培。
氣得周扒皮差點上臺把他踹下去。
宿嫿待在教室裡,沒去操場。
她放在桌肚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怪稀奇的。
是她那位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大舅母打過來的。
宿嫿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書,起身走出教室,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通了對方鍥而不捨打來的電話。
“宿嫿,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中年婦女不高興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宿嫿一腳踩在面前的臺階上,漂亮的眉眼裡盡是不耐煩:“什麼事?”
旁邊似乎有人,中年婦女斂了些脾氣,但語氣還是僵硬得很:“再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你大舅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給外婆掃墓。”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第一次叫上她去給外婆掃墓。
操場那邊散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傳來,宿嫿往更為偏僻的角落裡走:“黃玉潔不去?”
“她都嫁到宿家了,還來掃孃家的墓作甚?”
宿嫿不緊不慢地提醒中年婦女道:“我也姓宿。”
大舅母被她這句話堵得一噎,在手機那邊磨磨蹭蹭地囁嚅道:“那能一樣嗎?外孫也是孫,更何況,媽在世的時候那麼疼你,你去看望一下她怎麼了?”
宿嫿可不認為她這位大舅母有這麼孝順。
女孩面無表情地開口:“我一個人去?”
“那哪能?”中年婦女的話音中多了絲急切,“你身體不好,還是讓藺七爺陪著你一起來比較好。”
宿嫿冷冷地勾了下唇,眼底卻不見半分笑意,反而冷得像是凝結了層寒霜。
“外婆我會去看的。”宿嫿的聲音冰冷得像是裹了凌冽的冬風,“沒準我死後,還可能葬在外婆旁邊。”
聞言,中年婦女眼睛一亮:“宿嫿,你是不是快……”
沒多久可活了?
被旁邊的人推了一下,中年婦女這才將後面的話又都嚥了回去。
只虛情假意地笑道:“什麼死不死的?你這孩子盡說些喪氣話。”
“呵。”宿嫿冷笑了一聲,言簡意賅,“沒什麼事掛了。”
中年婦女還有話沒說,但女孩已經乾脆利落地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她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憤憤地啐了一聲,轉而又高興了起來。
只要等宿嫿死了,她女兒就有機會嫁進藺家,他們一家人從此就能過上豪門生活,哪還用羨慕別人家?
……
宿嫿將手機揣在兜裡,轉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餘光卻瞥到黃主任領著一個穿著連衣裙,長相出色,氣質活潑靈性的女生上樓。
見到女生的那一瞬,宿嫿的腦袋裡猛地一陣刺痛。
“滋滋滋”的電流聲吵得她頭痛欲裂,臉色蒼白得可怕,細密的冷汗滲出。
“管理員……失誤……”
“任務失敗……剝奪……剝奪……”
“檢測到……系統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