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臻嶸眸色暗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後開口道:“鬱遲。”
宿嫿身上乾淨清爽,明顯是她睡著的時候有人給她清洗過了。
朝著男人伸出手去,藺臻嶸會意,俯身將人抱起來。
聽到男人的話,宿嫿微挑眉:“他敢欺負你?”
藺臻嶸拿過毯子將女孩包裹住,不冷不熱地應道:“嗯。”
宿嫿微眯起眼,眸底掠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大清早剛睡醒的鬱遲:“阿嚏!”
怎麼感覺有些冷?
……
好在鬱遲不是什麼庸醫,宿嫿醒來後確實沒再出什麼問題。
早上還有考試,藺臻嶸眉頭緊蹙,顯然並不想放她去學校。
宿嫿卻站在換衣鏡前,正在整理外套的衣領。
她昨天穿的校服上面沾了血跡,傭人拿去洗了還沒幹,但一中考慮到學生的換洗問題,所以發的校服有兩套。
透過鏡子看到男人臉色不愉,宿嫿拉上拉鍊,轉身走到男人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啵”的一聲親在他唇上。
清冷低迷的聲音響起:“還生氣?”
藺臻嶸繃著張臉,沒理會她。
宿嫿又親了親男人,態度略顯強硬地開口:“理我。”
藺臻嶸:“……”
男人幽幽瞥了她一眼,有你這麼哄人的嗎?
嫌她哄得不夠好?
宿嫿眉頭擰起,忽地站直身子,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見到女孩的動作,藺臻嶸還以為宿嫿是妥協了,不去學校參加考試了。
然而,女孩脫了外套還不算,竟然還接著脫。
藺臻嶸阻止了女孩接下去的動作,沉著臉問:“你做什麼?”
宿嫿表情平淡道:“哄你。”
藺臻嶸:“……”
哄他脫衣服幹嘛?
“把衣服穿好。”藺臻嶸面無表情地幫女孩將外套披上,“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宿嫿乖乖抬手讓男人給她穿衣服,明知故問:“你被我哄好了嗎?”
藺臻嶸:“……”
“嗯。”男人神色淡漠道。
由於時間快來不及了,所以早餐宿嫿是在車上吃的。
她剛好在考試鈴聲敲響的那一刻走進考場。
不巧的是,他們這場考試的監考老師是梁菊。
她今天早上沒有課,所以被學校安排來監考高二的期中考試。
看到直到考試鈴敲響才走進來的宿嫿,梁菊臉上明顯劃過了一絲不悅,語氣冷冷地說:“趕緊找位置坐下。”
試卷都發下去了,怎麼不等到考試結束再來?
宿嫿看都沒看她一眼,自己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還挺巧,這次她前面坐的是邵若霜。
於是,開考還沒兩分鐘,邵若霜就感覺肩膀被人戳了一下。
後面的女孩壓低聲音道:“借塊橡皮。”
邵若霜看了看講臺上的梁菊,沒理會她。
原以為自己不理女孩,宿嫿就會安分下來。
但過了一會兒,宿嫿又戳了戳她:“借把尺子。”
邵若霜閉了閉眼,忍無可忍地舉起了手。
梁菊知道邵若霜是邵家的女兒,見她舉手,柔聲地問道:“怎麼了?是要草稿紙嗎?”
“老師,後面的同學一直在打擾我。”邵若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我無法安心答題。”
聞言,梁菊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看向宿嫿的目光充斥著濃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