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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莫可奈何

主,轄管十六亭絕密衛使。屬下昨日已密報樞密院副使張易張大人,估料不日便能請下聖旨。”

穀梁飛鶴瞪目問道:“大師,此話當真?”

覺悟和尚與他竊竊私語幾句,遂退後兩步肅手而立。

穀梁飛鶴大喝道:“管他甚麼聖旨不聖旨的,遲則生變,來吖,先與老衲將張達拿下!”

四名禁衛聽了,一抱拳道:“遵命!”飛奔而去。

葉風舟和伊無雙大吃一驚,待要尾隨禁衛設法相救。

廳堂內又呼啦啦擁出一群人來,個個體形矯健、步法敏捷。除了穀梁多羅、穀梁拓羅兄弟二人,張弘範之子張珪、黃山四雄、西域八駿、鹿山三怪、莫干山等俱已到齊。還有幾個出家和尚,全不曾相識。

直把葉風舟、伊無雙唬得目瞪口呆,禁不住相對而視,屏住呼吸,連一動也不敢動。

穀梁多羅跨前兩步,道:“父親,那張達乃皇上敕封的當朝侯爺,若沒有聖旨,恐怕會犯下欺君之罪。”

穀梁飛鶴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兒言之有理,你去好生請他過來。”

“是!”穀梁多羅隨即追向那四名禁衛。

覺悟和尚雙掌合十,道:“啟稟大國師,《太公六韜》早已在我手中。”

穀梁飛鶴大喜,道:“快展開瞧瞧。”

覺悟和尚道:“遵命。”從懷中拿出一本破舊線書,放在院中石桌上,吩咐道:“來吖,掌燈!”

眾人遂圍在一起,垂首觀看。

少頃,只聽穀梁飛鶴連聲讚道:“不愧為曠世奇書,果然玄妙!”

張奎道茫然道:“國師,此兵書分為文、武、龍、虎、豹、犬六韜,多達六十一篇,那獨龍柱歸屬那一韜?”

穀梁飛鶴道:“獨龍柱當屬《豹韜·分險》之機關,太公曰:處山之左,急備山之右。處山右,急備山左。險有大水,無舟楫者,以天潢濟吾三軍。已濟者,亟廣吾道,以便戰所。以武衝為前後,列其強弩,令行陣皆固。衢道谷口,以武衝絕之。高置旌旗,是謂軍城。”

覺悟和尚詫然道:“如此說來,那獨龍柱不過乃‘水之舟楫者’矣,是以斷兵之路,並無甚麼奇奧之處?”

穀梁飛鶴撫髯頷首道:“想必無甚麼差錯,我等立即通知山內細作,待明日子時燃以狼煙為號,裡應外合一齊襲擊,只須守住獨龍柱兩端,待大軍掩殺過去便大功告成。”

鹿山三怪立功心切,同一抱拳,道:“國師,我等兄弟願作聯絡先鋒。”

穀梁飛鶴抬頭立起身來,道:“明日午時三刻,朝廷遣派的禁衛暗探,將會在北雁山桃花村出現,爾等務必小心行事。”

鹿山三怪垂首肅聲,道:“得令!”施禮疾步而去。

葉風舟急忙一拉伊無雙的手,遁出侯府。

此時五更梆響,天地昏昏沉沉。

病羅漢搖晃著腦袋走在前面,哈哈大笑,道:“此行不過與暗探見上一面,毫無危險可談,咱們兄弟又能建得頭功,何樂而不為?”

痴伽藍、呆金剛附和道:“大哥言之有理!”說話間,已來到北雁山下。

時值臘月寒天,朔風凜凜,放眼盡是些烏煙瘴氣,懸崖峭壁。

病羅漢低頭正在行走,驟感勁風迎面撲來,登時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去拿武器。

然為時已晚,遂聽‘啪’的一聲,胸口便捱了一掌,武器脫手而落,瞬如落葉般倒飛出丈餘。恰好撞在痴伽藍、呆金剛二人身上,所幸並無大礙,慌一骨碌爬將起來,喝道:“甚麼人?”

四處只聞蟲語唧唧、樹葉颯颯,霜白透暮影影綽綽灑在地上。

呆金剛揉揉腦袋,道:“大哥,你適才失足踩上石頭麼?”

病羅漢心有餘悸的掃視一眼背後,道:“怎會踩上石頭,明明有人打我一拳。”

痴伽藍也轉頭回望,道:“大哥,切莫作怪,估料你花酒吃多了眼花,這五更半夜的,山上除了咱們兄弟三個,那裡還有甚麼人?”

病羅漢推搡著他,道:“我眼花,你走在前面。”

痴伽藍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大喊道:“走就走,怕甚麼!毋論遇到甚麼玩意兒,逢著便殺,逢佛殺佛,逢祖殺祖!”

話音剛落,樹枝間悄無聲息伸出一根木棒,照準他圓圓的腦袋頂上,呼地敲擊下來。

痴伽藍‘哎喲、哎喲......’連聲痛呼,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叫道:“大哥,你打我作甚?”

病羅漢‘嗆啷’一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