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一轉念:“也不知那日塵兒說他並非生身父親,是何用意?”當下便站在門外,無由頭的亂尋思。
柳行雲聽出了弦外之音,沉聲道:“小小年紀,淨胡說些什麼!”
正在這時,展南征吩咐道:“來吖,請五劍士至屠維院用膳。”
柳行雲雙手一抱拳,高聲應道:“屬下遵命!”瞪了安子衣兩眼,進正堂引出龍虎山五劍士而去。
接著又有守山亭衛陸續來報:“抱朴觀大師兄葉清風求見、清微派陸不平等拜山、月英宮代宮主送來賀禮、燕山派弟子已至山下、國清寺覺業大師到訪、丐幫長老率四大護教過了獨龍柱、長生教教主呼延貴霖......”
短短半響工夫,加之先前的天道盟、正一教,江湖中有名望的九大門派,俱已到齊。
當安子衣聽聞月英宮弟子被引往土位昭陽院內,遂飛奔進去。
只見副總舵主展承兆坐在大廳左首,正陪下首一妙齡女子交談。瞧他進來,忙笑道:“子衣快來,這位乃月英宮代宮主谷采苓女俠。”
安子衣忙施禮道:“在下有禮,見過月英宮谷宮主。”
谷采苓掩嘴咯咯笑道:“甚麼宮主女俠的,你喚我采苓即可。”
展承兆道:“這位便是展總舵主的乘龍快婿,姓安名子衣。”
谷采苓盈盈施個萬福,道:“安公子,小女子有禮了。”
安子衣慌道:“不敢、不敢,請喚在下子衣罷,采苓姑娘請坐。”這才抬起頭來,細細打量。
只見她年紀約莫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淡綠衣裙。顏若朝華,美目流盼,體盈仿如清風擺柳,膚白恰似新剝鮮菱。身後還站著兩位碧玉年華的女子,腰間各懸一柄寶劍。
安子衣專心致志,不由看得痴了。
忽聽展承兆輕咳兩聲,道:“子衣,你先坐下罷。”
安子衣頓時恍若大夢初醒,道:“多有冒犯,請采苓姑娘見諒。”
谷采苓款款落座,嫣然含笑道:“子衣大哥,你可曾那裡見過小女子?”
安子衣直窘得滿臉通紅,道:“在下無緣得見,只偶聽塵兒說起過。”
谷采苓螓首輕點,道:“原來如此,自那日天姥山月英宮匆匆分別,我已與輕塵妹妹數月未見,於今她人在那裡,一向可好麼?”
安子衣道:“多謝采苓姑娘繫念,她正與總舵主迎接賓客。”
谷采苓謂之展承兆道:“展叔叔,可曾有無雙姐姐主與葉大哥音訊?”
展承兆長嘆一口氣,道:“自雁山幾位亭主遇害後,至今再無風舟任何訊息。”稍頓了頓,言道:“子衣,你在此陪著采苓姑娘,我去浩然樓喚輕塵那丫頭過來。”
安子衣忙道:“卑職領命。”
谷采苓施禮道:“小女子恭送展叔叔。”
展承兆略點了點頭,大踏步走將出去。
谷采苓望向門外,悵然若失道:“一別數月,也不知葉大哥與無雙姐姐怎麼樣了。”
安子衣道:“請問采苓姑娘,葉風舟與貴宮主在太姥山盤桓了幾日?二人臨別前,可曾對采苓姑娘說過甚麼?”
谷采苓搖搖頭,道:“葉大哥在月英宮待了三五日,便與宮主匆匆而去,臨行之前,只將宮內之事囑咐一番。”
安子衣卻突然心頭一震,竟想起了慕容楚楚,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是吖,也不知她怎麼樣了。”
谷采苓眨眨美目,道:“子衣大哥所指,是無雙姐姐還是輕塵妹妹?”
安子衣登覺有些失態,暗暗責罵自己:“真是該死,三日後我即與塵兒結為夫婦,當一心一意的念著她,怎無端端想起那個朝廷郡主來。”慌期期艾艾道:“這是那裡話,自然指無雙宮主了。”
谷采苓坐在椅子上,盯著他道:“非也,適才你神情茫然,字字由心而發,怎會繫念我家宮主?”
安子衣驚詫道:“你如何知曉?”
谷采苓道:“情雖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心想:“紅塵之中相思之苦,誰又能逃脫得掉呢。”
安子衣訝異道:“不知何人,能教姑娘如此感慨?”
谷采苓眼眶發紅,道:“安公子可知道仙江妃二女?”
安子衣點點頭,道:“江妃二女者,不知何所人也。出遊於江漢之湄,逢鄭交甫。見而悅之,不知其神人也。謂其僕曰:我欲下請其佩。僕曰:此間之人,皆習於辭,不得,恐罹悔焉。交甫不聽,遂下與之言曰:二女勞矣。二女曰:客子有勞,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