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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永嘉侯府

葉風舟忙閃身過去,彎身並指探察鼻息。

冷煥此時已苟延殘喘,氣若游絲。顯然是在他之前,有人剛剛來過。

葉風舟疾奔門外,縱身躍上房頂,朝四下凝目掃視。

月色下,除窸窸窣窣的蟲鳴,沙沙的風吹樹葉聲外,再無半點動靜。

葉風舟復返回屋裡,蹲身輕聲喚道:“冷老翁,冷老翁。”

只見冷煥緩緩睜開雙目,使出渾身力氣,聲如蚊嘶道:“殺我...女......”

葉風舟潸然淚下,點頭顫聲道:“小宛已被我救出,冷老翁安心罷。”

冷煥眸中驟閃兩縷亮光,遂張大嘴巴,撥出最後一口氣,赫然死去。

葉風舟暗暗嘆息,尋思只能捱至天亮,找幾位鄉鄰來,將老人家發喪安葬。忽轉念道:“我救出不足半個時辰,侯府的人行動怎如此迅速,適才那夜行人又是誰呢?不好,冷小宛......”

忽聽有人叫道:“葉公子,你、你在作甚麼?”

葉風舟聞聽,忙扭頭看去。

只見冷小宛臉上一副驚恐神態,正氣喘吁吁立在門外。

葉風舟頗覺意外,詫然道:“冷姑娘,你怎麼來了,令尊他......”

冷小宛瞧冷煥仰面躺在地上,隨即慘叫一聲,奔進來跪在屍旁,嬌淚潺潺道:“父親,父親,你怎麼了......”

葉風舟此時勸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手足無惜,站在旁邊默默無語。

冷小宛直哭得椎心泣血,突地‘唉喲’一聲暈死過去。

葉風舟見狀,忙展臂抱起,右掌按住姑娘頭頂神庭穴,緩緩用勁。

少頃,冷小宛長舒口氣,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顫聲道:“是你殺的麼?”

葉風舟搖搖頭言道:“事已至此,哭也無用,望姑娘暫止哀傷,先請人將冷老翁安葬了罷。”

冷小宛目光呆滯,久久凝視著地上的父親。

居有間,葉風舟復勸道:“冷姑娘,請聽在下......”

驟見冷小宛精目迸射,騰地起身道:“家父葬禮就拜託葉公子了,小女子還有旁事要辦!”言畢,遂拔足奪門而去。

葉風舟一怔,遂急忙喚道:“冷姑娘,你去那裡,冷姑娘......”

外面‘噔噔噔’腳步聲漸行漸遠,少頃便趨於平靜。

葉風舟皺眉低頭,盯著死去的冷煥若有所思。

且說冷小宛跑出家門,徑往客棧方向而來。想問問適才那人,究竟從何得知父親遇害,又找到藏身自己之處,叩門告之。

那知剛跑進小巷,遽聽有人喝道:“休走!”

一道寒光‘咻’的當頂刺將下來,又兩聲‘啊啊’慘叫,

翌日卯時,天已大亮。

鄉鄰們得知訊息紛紛前來弔唁,難免惋惜蹉嘆。都恨聲罵道:“張開山真是豬狗不如,搶人家女兒還則罷了,何必又將父親殺死,這還有天理麼?”

葉風舟早已取下面罩,先遣人到冷煥親朋好友處發喪。自拿出數十兩銀子,請人到集市買了一口棺材及祭祀物品。

直到第二傍晚,方將冷煥抬至山下安葬。

待一切妥當,葉風舟這才恍然想起,慕容素素還在客棧,忙辭別鄉鄰迴轉。

然客房內已無半個人影,也未留隻言片語。

問店小說:“夫人昨日午時下樓,會完帳便走了。”

葉風舟又問道:“往那個方向,可曾說些什麼?”

店小道:“小的見夫人悶悶不樂,多嘴問了句少爺怎不同行?夫人只搖搖頭,自顧自的去了。”

葉風舟回到客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張開山斃命時並未驚動旁人,侯府何以很快便知曉了?夜遇那夜行人,是不是侯府派去刺殺冷煥的兇手?冷小宛父親離世,觀其言談舉止,絕非忤逆之人,她為何未等安葬急飛奔而出?慕容素素又因何醒來後,不辭而別?

葉風舟愈思愈惑,竟迷迷糊糊寐去。

翌日將大街小巷都尋遍了,也始終未見兩位女子蹤跡。

這晚,葉風舟暗付:“與其在此胡思亂想,何不去探個明白?”便起身戴上面罩,施展輕功徑往侯府而馳。

晷刻間,並潛在張開山那晚所處的閣樓頂上。

只見院內燈火通明,悉數燈籠皆黑紗遮擋。

靈棚設在樓前,前面擺了張方形木案,上面堆著馬、牛、羊、雞、犬、豕六畜,並點心、香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