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兩位師兄教咱們在此作甚?”
另一個道:“兩位師兄既教咱們來,許有甚麼要事相商,務須管他,先吃飽喝足再作計較。”
葉清風小聲道:“公子,我去瞧瞧。”言畢輕輕拉開房門,走出站在二樓廊下俯瞰。
只見兩個道人坐在一樓廳中的桌子旁,正推杯交盞大快朵頤。
左邊的道人粗聲粗氣的道:“胡師弟,王大人先前答應咱們做護國將軍,那知於今卻是區區一個從五品飛騎尉,思來真教人好氣。”
右邊的胡師弟道:“石師兄,你知足罷,我只是一個連知縣也不如的忠勇校尉,找誰訴苦去?”
石師兄道:“那為何大師兄作了護國將軍,四品帶刀禁衛?”
胡師弟忙環視一週,小心翼翼的道:“快禁聲,莫教人聽去。你可知元軍攻打雁山之時,是何人引細作摧毀了北山的獨龍柱機關?”
石師兄聞言面色驟變,道:“你、你是說大師兄?”
胡師弟湊近他鼻子,低聲道:“那晚我起夜小解,見大師兄正與一人在數下竊竊私語。你可知那人是誰?乃桂王府的小郡主慕容楚楚。”
石師兄驚恐道:“此話當真?”
胡師弟點了點頭,道:“初時我也不信,他們說完話之後,大師兄跪地行禮口稱郡主,我才恍然大悟。”
石師兄大惑不解的道:“那為何大師兄還要捉拿小郡主,豈非大逆不道?”
胡師弟飲下一杯酒,道:“你有所不知,於今大師兄又轉投在樞密院副使王約大人麾下。”
石師兄忍不住嚥了口唾液,道:“難怪他能當大將軍,原來與朝廷早有勾結。”
胡師弟搖搖頭道:“事已至此,聽天由命罷。何不成你我歸順雁山亭衛,同他們一樣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葉清風輕輕閉上門,道:“下面來了兩個道士,聞言乃清微派的石上斜、胡無水,其中一個似乎見過公子。”
慕容楚楚皺眉道:“適才陸不平窮追不捨,定是看出了我的裝扮。”
周達開低頭尋思片刻,道:“公子,倘若那兩個道士趕到,定然察查住宿名冊,此地不宜久留。”
葉清風附聲道:“趁他們還未發見,我們須速速離開。”
三人仍作主僕打扮,佯裝無事的走下樓來。
石上斜掃視他們一下,道:“師弟,你可認得小郡主?”
胡無水盯著三人,道:“那晚月黑風高,我沒有看清。”
石上斜不屑道:“諒他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能有多大本領。”
慕容楚楚聽了柳眉一豎,正要喝斥。
周達開忙笑道:“公子,小心樓梯。”
胡無水舉起瓷杯,道:“師兄喝酒,不說這些了。”
周達開長吁一口氣,疾行幾步掀開門簾,道:“公子,慢些。”
三人走到遠處一株大樹下,駐足商議。
葉清風茫然道:“公子身體嬌貴,這裡距臨安城數十里行程,咱們的坐騎又棄之城外,如何是好?”
周達開笑道:“葉兄弟,你忒小瞧了,若單論輕功,我們兩個絕非公子的對手。”
葉清風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曾敗於他的手下。”
慕容楚楚腳尖一頓,道:“走,去臨安府。”
霎時之間,三條黑影如同大鳥般向小鎮外飛去。
突然,慕容楚楚問道:“清風,你何時見過我?”
葉清風一怔,當下將龍湫絕壁下巧遇之事詳述一番。
慕容楚楚咯咯笑道:“你認錯人了,他乃我的孿生姐姐。”
葉清風更加驚訝,道:“怪哉,天底下還有容貌如此相同之人麼?”
慕容楚楚道:“塵世間的人數不勝數、何止千萬,容貌相同者大有人在。穀梁多羅、穀梁拓羅二兄弟便是如此,若不細察也難分辨得出。”
葉清風道:“公子所言極是,據聞還有冒充雁山總亭主之女展輕塵的。”
慕容楚楚戛然而止,道:“周將軍,你可有葉風舟的訊息?”
周達開惑然道:“公子,好端端的提他作甚?”
葉清風笑道:“周兄弟,那自然是有人繫念了。”
周達開遲疑片刻,道:“請恕卑職唐突,莫非郡主與他......”
葉清風道:“周將軍,郡主早與我家義兄結為夫妻,我便是奉了大伯之命,護送郡主前往上都。”
周達開這才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