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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一回 何謂江湖

側身擋住二人,道:“叫你爺爺!”

葉清風與慕容楚楚忙翻身上馬,催馬奔向遠處,少頃馳出城外,收韁回望。

過不多時,周達開馭騎趕到。

慕容楚楚驚道:“周將軍,他們不認得你麼?”

周達開長嘆一口氣,道:“先皇駕崩之後,為了繼承大位,上都文武百官已結成兩黨,鬥得你死我活。樞密院左右衛禁與桂王爺多有交際,前後衛禁和晉王爺朋比為奸。那副使王約統領前後衛禁,定會聽從晉王號令。這二道既然歸順王約,卑職唯恐他們對郡主不利,所以適才不敢報名,還乞郡主恕罪。”

慕容楚楚冷哼一聲,道:“難不成他們敢殺了本郡主,等我稟......”

便在這時,有杆大纛閃出城門,一隊人馬蜂擁而出,往這廂跑來。

周達開駭然道:“郡主快走,那是樞密院前衛營人馬。”

慕容楚楚遂揚鞭抽打馬臀,‘咴咴咴’三騎鐵蹄上下翻飛,迅速向山林而去,身後騰起陣陣灰塵。奔了十餘里,方才放緩慢行。

片刻之間又聞馬掛鑾鈴聲,竟乃陸不平二人緊追不放。

周達開驚道:“禍事矣,他們身後有大隊人馬。”

葉清風持劍橫在胸前,叫道:“周兄弟保護郡主,我來擋住他們。”

話音剛落,陸不平早幾個縱越拔劍凌空飛刺而至。

葉清風抬起寶劍往上一格,反腕挽起劍花亂削。

陸不平收勢不及,寶劍‘呲’的刺入馬脖子上。那馬頓時血流如注,噗通摔倒在地。

葉清風雙腳一踹馬鐙,騰起丈餘,從空中疾飛而下,朝他‘百會穴’刺到。

陸不平錯步避開,運勁戳向他的雙目。

周達開一把提住葉清風的肩膀,放在馬背上,道:“不可戀戰!”

三人二騎又馳了半個時辰,前面遙遙有座小鎮,當即相對一視,棄馬進城。

周達開見街旁有家客棧,道:“公子,天色已晚,莫如將就一晚,明日趕路。”

慕容楚楚稱是,便登記了三間客房上樓。

葉清風立在門右,道:“公子,咱們行蹤這般隱秘,估料無人知曉,早些安歇罷。”

門左的周達開支耳聆聽片刻,道:“也不知為何,前些日子晉王傳下密令,要樞密院前後衛禁嚴查兩位郡主行蹤,遇到立即押解進京。這也是卑職甚覺蹊蹺,定要沿途侍奉之意。”

慕容楚楚蹙眉道:“皇太孫與晉王爭權奪勢,與我父桂王何干?”

周達開道:“桂王爺手握大權,且傾向於皇太孫孛兒只斤·鐵穆耳。晉王拉攏不成,自然欲除之而絕後患。”

慕容楚楚聞言大怒,道:“他就不怕父王得知,糾合皇太孫等反戈一擊麼?”

周達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皇太孫與晉王乃同胞兄弟,於今徽仁裕聖皇后仍然健在,非到迫不得已之時,絕不至反目成仇。”

葉清風駭然道:“如此說來,晉王下的乃是暗殺密令?”

周達開道:“也不盡然,晉王密令只是押解兩位郡主前往大都。”

葉清風詫異的道:“這有何兩樣,到了大都還不是死路一條?”

周達開沉吟片刻,道:“卑職揣測,晉王是想以兩位郡主為質子,要挾桂王爺就範,從而達到削弱皇太子勢力之目的。”

慕容楚楚道:“周將軍,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教沿途府衙俱皆知曉,大張聲勢的進京。那晉王膽子再大,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周達開一拍腦門,道:“郡主言之有理,屬下很是愚鈍。如此一來,晉王定然有所顧忌。”

慕容楚楚螓首點點,道:“明日咱們直闖臨安府,教叔父派兵護送。”

葉清風愕然道:“公子,臨安府桂章是你的叔父麼?去年小的聞傳,雁山亭衛已將他刺死矣。”

慕容楚楚遲疑片刻,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欺瞞你。前任臨安知府桂章與桂王爺,實乃同一個人,滅宋之後因不及撤回大都,便虛掛了一個知府名號。前年進京面聖,便命叔父桂文暫掌臨安府一職。因圍剿雁山的計謀已定,對外仍傳臨安知府乃桂章。雁山亭衛所刺的是我叔父桂文,並非我父桂章。”

葉清風只聽得毛骨悚然,連連頷首道:“果然好計謀,這個彌天大謊竟掩住了所有人耳目。”

慕容楚楚長嘆一口氣,道:“那時、那時我與風舟還未曾相識,皆屬迫不得已。”

忽聽有人道:“胡師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