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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愁字何堪

“卑職兀魯特禾尼等,參見郡主。”

慕容楚楚一點螓首,道:“爾等護送幾位將軍速去寂照寺,令軍中郎中療傷。”

有八名侍衛齊聲應道:“遵命!”攙著兀魯特禾尼等遠去。

慕容楚楚俏目注視葉風舟良久,方道:“來吖,將他一併抬往寂照寺。”

侍衛稱是,從無心居中堂取來一張圈椅,以長槍橫放於木椅之下,扶葉風舟坐上去。四人便兩前兩後抬起,吱吱呀呀的離開無心居。

安子衣驚魂甫定,輕搖一下懷中女子,道:“姑娘,你無事罷?”

孰料芄蘭櫻唇戰慄幾下,竟‘哇’的一嗓號啕大哭起來。

葉風舟半躺在禪房木榻之上,背依床欄,道:“南雁山援衛門分舵百餘名弟兄,可是你命人下的毒手?”

慕容楚楚婀娜的在他面前,道:“是柳少亭率樞密院禁衛圍剿,但只將他們制住而已。”

葉風舟大惑不解,道:“奇了,那他們因何死於非命?”

慕容楚楚螓首輕輕一擺,道:“不得而知,察查那些人的傷口,俱乃利劍所為,絕非圓月彎刀斬削。”

葉風舟沉思片刻,道:“那日西湖畫舫內,你趁安子衣受傷,便給他中下了祝由術之毒,矇蔽其心。繼而命手下穀梁拓羅設伏,派蓮兒師伯將安子衣與韓保宋引開。你見二人離去之後,狠心將蓮兒殺害。在下所述,可有絲毫差錯?”

慕容楚楚點一點頭,道:“無甚差錯,蓮兒確是我殺的。”

葉風舟長嘆口氣,道:“我錯怪了秋兒......”話未說完,又覺不妥,遂改口道:“幾乎冤枉了你姐姐慕容素素,我認定是她所為,那晚還闖進臨安府衙,將其嚴詞訓斥一番。”

慕容楚楚盈盈落座於榻邊,道:“你喜愛慕容素素多一些,還是喜愛慕容楚楚多一些?”

葉風舟頓時一怔,道:“於今我才分清你二人身分,尚無暇顧及此事。”

慕容楚楚掩嘴咯咯笑道:“虧你武功高強,號稱甚麼玉劍書生。我姐姐印堂有一顆美人痣,你難道從未發見?”

葉風舟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在下總以為你姐妹略有不同,卻不知那裡差異,居然全在眉心那顆美人痣上。”

慕容楚楚驀地粉頰泛紅,道:“風舟,倘若我與姐姐都......你、你將來怎生安置?”

葉風舟見她支支吾吾,未聽明其意,道:“你與姐姐如何,安置甚麼?”

慕容楚楚聲如蚊嘶,低眉垂眼的道:“我與姐姐若是......”

猛聞門外有禁衛叫道:“啟郡主,穀梁大國師求見。”

慕容楚楚嬌軀不覺一顫,道:“有請。”

穀梁飛鶴大踏步而入,朗聲道:“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外面侍衛旋抱拳一揖,隨即掩上房門。

葉風舟坐起言道:“有禮,在下可不想與前輩相見。”

慕容楚楚微施萬福,道:“師傅,你老人家深夜有何貴幹?”

穀梁飛鶴凝視著葉風舟,道:“無甚麼貴幹,還不是為了你與這個小子。”

葉風舟再也忍耐不住,道:“穀梁前輩,你又何必苦苦糾纏?我師從家父並展老亭主,尚且學之不盡。你老人家雖然武功高強,非我等後輩小子所能及。然在家父與展老亭主面前,卻乃一莽夫而已。”

慕容楚楚從未見他發過這般怒火,就連適才從密室出來,得知自己傷害了展輕塵、谷采苓二女,也不過喝斥一番作罷。便抓住他的手,使勁攥了攥。

葉風舟心想:“如他這般日日糾纏,豈不耽誤大事。”

穀梁飛鶴卻並不生氣,而是合掌於胸前,唸了聲阿彌陀佛,道:“令尊與展南征等同建雁山亭衛,思來必有過人之處。然武學大道,畢竟無窮無盡,我不久前與令尊交過手,當說不相伯仲。至於展南征嘛,若有不及也理所當然,捱至明日,老衲便要去浩然樓領教一番。小子,你那日用的甚麼武功,趁現在閒暇之餘,我想再見識一番。”

慕容楚楚蹙眉道:“師傅,風舟已然身受重傷,你老人家若想比試,等他痊癒再挑個日子。”

葉風舟道:“誰不知穀梁前輩的龍虎十象功天下無匹,大日般若掌更所向披靡,晚輩認可你乃天下第一,這樣如何?”

穀梁飛鶴背起雙手,在廳中來回踱著方步,道:“關於這龍虎十象功,前朝江湖中相傳有兩句話你們可曾聽過?”

慕容楚楚稍作沉吟,道:“師傅,這個弟子知曉。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