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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回 餘音繚繞

成營伶,上幾通目為“兩腳羊”。似這等慘無人道,畜生不如之行徑,怎能得到百姓擁護,統御天下?二者: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而你們雖掌握天下,卻失了民心。三者:江海之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谷王。是以聖人慾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你們實乃邊陲蠻夷異族,尚未有火化,常食草木之實、獸之肉、飲其血、茹其毛,又怎知這其中大道?是以難控天下!”

桂暮秋低頭思量一會,道:“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葉風舟默運罡元,使出渾身力氣爬將起來,言道:“但凡元廷明白一些常理,誰願前僕後踣的以命抗爭?尋常百姓盡皆如此,在下堂堂七尺男兒,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銘於斯、魂氣無不之也!豈能貪生怕死、不通曉大義?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試問你們元廷,上達帝王將相,下至匹夫走卒,誰又能做到?我葉風舟亦非沽名釣譽之輩,只是想為天下蒼生討還一個公道!”

桂暮秋繼續勸道:“應諾和呵斥,相距有多遠?美好和醜惡,又相差多少?人們所畏懼之,則不能不畏懼。此風氣從古以來全是如此,永遠沒有盡頭。眾人都熙熙攘攘、興高采烈,如同去參加盛大的宴席,如同春天裡登臺眺望美景。你為何不能淡泊寧靜,與我歸隱山林?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你心善道,此理不諳也?”

葉風舟嘆道:“兩年前,樞密院派大批禁衛圍剿月英宮,混戰之中,捉住了護教玉女慕容楚楚。你見他與令妹孛兒只斤·瑤瑤形貌相差無幾,遂將其父母押在大都作為質子。迫使他依計到永嘉府,引誘安子衣企圖混入雁山總舵。未料到因安子衣初次奉行使命,我擔憂之餘也跟下山來。你見陰謀識破,教慕容楚楚糾纏住我,將冷小宛生父殺死,並嫁禍給我。你取得安子衣信任,在西湖畫舫內給他飲下祝由迷心散。繼而謊稱臨安知府已死,暗中密令桂章逃往大都。安子衣見大功告成,從此對你言聽計從。等到富春江上,又得訊‘踏浪摘雲’韓保宋等,曾為雁蕩亭衛,恐其阻攔擾亂陰謀,即命穀梁拓羅率人設伏,遣蓮兒展師伯將二人引開。那蓮兒的展師伯早在數月之前,已歸順朝廷,聞你郡主號令,怎敢不從?安子衣與韓保宋方一離開,你狠心將蓮兒殺害,又唯恐穀梁拓羅失手打死安子衣,前功盡棄,不及教部眾安置屍首,旋連夜趕往東洲島。捱到無心居,你密令柳少亭前去刺殺無心道長,孰料他老人家不巧外出,你就編了個故事陷害柳行雲。安子衣深信不疑,在邂逅方秉山、柳行雲等人直言不諱。然安子衣渾然不知,此柳行雲實乃柳少亭假扮,鄭亭主、李亭主及數十名亭衛兄弟,都已死在他手中。柳少亭又將方秉山殺死,打傷安子衣。你卻趁亂脫身,連夜趕去永嘉府。那時展輕塵已教西域魔僧端木雲陽,江湖人稱“聖印金佛”捉住,並給他服下祝由迷心散,剝去臉皮。你安排妥當,即假扮展輕塵返回無心居。那銀針婆婆與金刀公公夫婦,正是得你訊息追至無心居。展輕塵與柳行雲之父女關係,亦是你將柳少亭無恥行徑強按在他們頭上。南雁山援衛門分舵,也是你派人剿殺的。”

把個桂暮秋駭得怛然失色,目瞪口呆,道:“怪哉,這、這乃朝廷無上機密,除副使王約、張易,師傅穀梁飛鶴和樞密院四衛將軍外,再無旁人參議,你、你從何得知?”

葉風舟長吁一口氣,道:“先且不忙,慢慢聽我道來。”

桂暮秋細思極恐,暗付:“不愧為幕師亭亭主,果然心術縝密。”

葉風舟又道:“無心道長也曾幫安子衣解除所中毒盅,但你扮作展輕塵又給他服了祝由迷心散。那時樞密院已將雁山團團困住,安子衣急於向老亭主稟明狀況,雖明裡暗裡衝闖數次,但俱不得法。你怕陰謀暴露,不敢教禁衛輕易放他進山,索性將計就計,沿途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