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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回 餘音繚繞

兩人又惡戰了百餘回合,葉風舟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歡喜佛呵呵笑道:“師弟,捉了他回府訖令。”

悲傷佛回首匆匆掃了一眼,見副使王約撫髯未語。當下運貫激“阿羅漢神功”九成功力,雙掌排山倒海般疾攻而至。

葉風舟既然決意棄生,也不躲不避,使招玉霖劍法中的“雙瞳剪水”式,展臂抬掌硬接。

只聞得“嘭嘭”兩聲巨響,待眾人定睛細瞧時。

但見悲傷佛順勢縱身翻個筋斗,後退數步方才拿樁立穩。

葉風舟則“噗通”摔倒在懸崖邊上,旋雙手撐地欲掙扎站起,那知試了幾試徒勞無功,只牽動內傷溢位一口鮮血,索性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瞪著他們。

悲傷佛倏地足尖一點,撲將過來右掌裹風當頂蓋下。

葉風舟悽然喊道:“雙兒、宛兒,我來矣。”便卸除九天罡元功,面帶微笑昂首待斃。

忽聽背後有人嬌喝,道:“國師且慢!”

悲傷佛一時收勢不住,忙凌空猱身斜轉。掌勁‘咔嚓’將右側大樹震成兩截,樹幹骨碌碌滾墜懸崖。

那廂王約行禮道:“不知郡主駕到,卑職有失遠迎。”

悲傷佛看了看葉風舟,轉首行禮,道:“阿彌陀佛,老衲參見郡主。”

桂暮秋蓮步輕移,姍姍走到他們之間,道:“如何?”

副使王約畢恭畢敬,道:“啟郡主,吾等良言勸說許久,這小子冥頑不靈,非要一心赴死。”

桂暮秋悲喜交集,注視葉風舟片刻,道:“你們且退到一旁,本郡主和他有話說。”

王約遲疑道:“郡主,這小子武功高強......”

桂暮秋柳眉一蹙,厲聲道:“聒噪甚麼,還不與我退下!”

歡喜佛、悲傷佛唯唯諾諾,道:“遵命!”遙遙離去。

副使王約略作尋思,卻跨前守在桂暮秋身旁。

只見葉風舟慘然含笑,道:“郡主足智多謀,葉風舟自愧弗如。於今之情景,可令郡主得償所願乎?”

桂暮秋幽幽的說道:“風舟,宋室已滅,你何苦力效愚忠,將天下蒼生置身於狼煙烽火之中?”

葉風舟冷哼一聲,道:“你元廷侵佔大宋國土,視百姓為草芥,每到一處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害得大好河山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早將芸芸眾生置身於狼煙烽火之中!”

桂暮秋藹然道:“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宋室多用奸佞宵小,覆滅乃天命所歸!道常無為而無不為。宋帝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鎮之以無名之樸,夫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定!我們怎能鐵騎到處,所向披靡?再者: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故大邦以下小邦,則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則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過欲兼畜人,小邦不過欲入事人。夫兩者各得所欲,大者宜為下。若宋朝照此謙恭禮讓,我們怎能揭竿而起?即便吾等委曲求全,遲早也有人取而代之!始我介然入道,行於天地,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宋帝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謂盜竽。非道也哉!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葉風舟道:“你可知天下百姓為何紛紛斬木為兵,揭竿為旗?”

桂暮秋搖了搖頭,道:“不知。”

葉風舟道:“只因元廷暴戾恣睢,肆意妄為!逼得世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芸芸蒼生才鋌而走險。《道德經》雲: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悲哀蒞之,戰勝以喪禮處之。然你們非但不知收斂,且將災難強加於黎民百姓身上!逮捕老瘦男子廋詞謂之“饒把火”、婦人少艾者名為“不羨羊”,小兒呼為“和骨爛”,不知羞恥的將少女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