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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靈臺明淨

首往後飛刺。

張春卿一招“推窗望月”式橫劍格開,體向右躲。

孰料安子衣劍招未老,左掌忽地探出拍在他身上。

張春卿頓覺胸口一陣劇痛,打個趔趄險些迎面摔倒。幸虧他內功深厚,足尖力點硬生生向後躍起,凌空翻個筋斗,再穩穩落在地上。

青衫女子撫掌讚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安子衣曬然含笑,道:“多謝姐姐繆贊!”

張春卿吃了對方這麼一掌,甚感訝異,尋思良久也想不出各所以然來,揣測定因自己不小心才著了他的道。於是乎,大踏步走過去,朗聲道:“再來比過!”話音甫歇。

安子衣猛然騰空而起,持劍使招“水中撈月”式,已然刺向他右腿。

張春卿乃聞名天下的龍虎山五劍士,武功修為也非尋常之輩,聽到風聲當即側身一晃,抬劍奮力撩起。

安子衣的寶劍雖然教他盪開,左掌卻忽地當胸打到。

張春卿雖已察覺,閃避之時還是差了足足半寸,遂聞“嘭”的一響,右肩頭赫然又吃一掌!饒是他內功比其渾厚許多,激起護住穴道,可這一下也頗感肉痛,兼之出乎意料,竟然脫口‘啊’的一聲驚呼。

安子衣喝道:“如何,服不服輸?”

張春卿直氣得衝冠眥裂,叫道:“誓死不服!”

張冬君見師弟居然兩次受挫,心想:“此人為何突然間出招如此詭異,難不成悟出了甚麼武功?”

白衣女子看到分外仔細,知曉安子衣右手使得碧雪劍法,左手以玉霖劍法相輔,欣慰點了點螓首。

張春卿咬牙切齒,反手“刷”的一劍疾刺而至。他雖是順手出招,但早將八成內勁運在劍身之上,預備一擊便將對方戳翻在場,以解心頭之恨!安子衣那敢硬接這一招,遂施展蛇行狐步繞到他身後,左掌揮起,呼地打出一掌。張春卿提氣拔地而起,寶劍使招“金鳳尋巢”式點他百會穴。安子衣跟著“靈狐飛天”式趕到半空,抬手就是一拳。若論招式內功修為,他皆非張春卿敵手,但若單論輕功,絕對高其一籌。張春卿方躍起丈餘多高,安子衣早已趕到。

張冬君唬得面如土色,叫道:“師弟,快使怪蟒入蟄!”

張春卿遂頭朝下嗖地飛射落地,持劍直挺挺往上一刺。

白衣女子冷嗤道:“張師兄,誰說的為公平起見、禁聲觀戰?”

張冬君臉色油然一紅,訕訕言道:“請恕在下失禮。”

安子衣既已領悟到了將兩大劍法合二為一,巧妙使用,自然便有恃無恐,當下緊追對方猛攻。

張春卿見轉眼之間,自己由上風落至下風,不禁大駭,旋長吸一口氣,運起體內罡元,與對方比拼勁力。

這兩人的寶劍冷風嗖嗖,又纏鬥十餘回合。一個如蝴蝶嬉蕊,一個穩如磐石,卻是你無法奈何我,我也奈何不得你。

驟聞青衫女子嬌聲道:“戴面罩那小子,你顛倒過來打他!”

安子衣心中茫然道:“顛倒?如何顛倒,難不成教我頭向下,倒栽蔥麼?”恍惚又交了十餘招,突如大夢初醒:“他可是教我右手使玉霖劍法,左手使碧雪劍法麼?不管這些,先試一試再說。”遽寶劍“水漫金山”式挽起無數劍花,待對方格擋之際,左手化掌一招“傲雪尋風”式,從劍花間忽地擊出。

張春卿忙向左邊晃避,對方左掌恰好從左邊疾拍至,他急忙縮身側躲,掌風相距不過寸許嗖從面頰前掠過。他正為躲過這一險招,暗中慶幸。

那知安子衣翻起劍柄在他胸前“璇璣穴”運勁一點,喝道:“去!”

只聽“噗通”一聲巨響,張春卿栽倒在地,登時雙眼骨碌碌一轉,昏迷過去。

安子衣背劍收式,單掌施禮道:“得罪!”退到兩個女子身後。

白衣女子姍姍向前邁出兩步,持劍笑盈盈的道:“張師兄,那個與小女子比劃幾招?”

張秋官看了一眼張冬君,道:“姑娘請。”

白衣女子也未答話,縱身“唰”的一劍,道:“小子,你瞧仔細了!我用‘踏雪尋梅’式刺他,他必使‘推窗望月’式招架。只須劍尖往回一撤,複用‘踏雪尋梅’式橫削。他便無法格擋,定會出‘玉女穿梭’式劈下,預備兩敗俱傷。”

果不其然,張秋官所使招式與他說的竟無半點差池。

張冬君聞言長嘆一口氣,道:“師弟,不必再打了,咱們認栽,立即返回龍虎山!”

白衣女子飄飄然落在地上,道:“張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