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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靈臺明淨

白衣女子托地跳出圈外,歡欣的叫道:“宛兒妹妹,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張秋官俟機頓足相後躍出丈餘,立足站穩,暗付:“險及!險及!”

安子衣遂停住攻勢,收回寶劍回頭望時。

只見一個青衫妙齡女子,生得明眸皓齒、冰肌玉骨,身姿妖嬈亭亭,腰懸一柄寶劍。

白衣女子跑上前握住他的雙手,道:“妹妹,你怎麼來了?”

那青衫女子撅著小嘴,秀眉微微蹙起,道:“雙兒姐姐,不是商定在黃岩縣客棧等我麼,你怎麼好端端的跑到這裡,又與人打起架來?”

白衣女子抬手指往五劍士,附耳竊竊私語幾句。

青衫少女聽畢俏目圓睜,道:“當真?”

白衣女子點了點螓首,道:“所為我先想應付了他們,爾後與你會合。”

青衫女子“嗆啷”一響拔出寶劍,道:“咄,戴面罩的小子,你們誰敢去雁山無事生非,姑奶奶輕饒不了!”

安子衣聞言不覺一怔,心道:“這青衫女子雖然花容月色,但比白衣女子卻潑辣十倍。”想到這,雙手一抱拳,道:“姑娘,在下......”

白衣女子掩嘴咯咯發笑,道:“痴妹妹,卻不是他,而是那五個牛鼻子老道,名叫甚麼五劍士。”

青衫女子吐了吐舌蕾,道:“雙兒姐姐,戴面罩的男子是甚麼人?”

安子衣慌施禮道:“在下姓易名子安,富春縣人氏。”

張秋官心下暗叫不妙:“一男一女尚如此難纏,突然又竄出個女子,從身形步法來看武功也非同一般,這可怎麼開解?”

張春卿從地上爬將起來,尖聲喝道:“我們乃正一教龍虎五劍,何時論到你多管閒事?”

青衫女子劍尖刷地伸向他,道:“你莫胡叫亂吠,我可不管甚麼龍虎蛇貓,倘惹惱姑奶奶,我便一劍殺了你!”

張春卿氣得赫然而怒,道:“我把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休要大言不慚!”

話未說完,張冬君沉聲喝止,道:“四師弟,住嘴!”

白衣女子道:“你們誰是為首之人,上來答話。”

張冬君喏聲福生無量天尊,進前兩步,道:“在下是正一教大師兄張冬君,女居士請講。”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適才單打獨鬥你們敗了,二戰二也無法取勝,於今不速速返歸龍虎山,還有甚麼話說?”

但見張春卿面紅耳赤的道:“不算、不算,咱們再較量三場!”

張冬君甚覺羞愧,道:“姑娘武功高強,吾等甘拜下風矣。”

孰料青衫女子傲然說道:“不可,我寶劍都拔出來了,且你們之中有人不服,咱們重新比過。”

白衣女子忙柔聲勸道:“宛兒妹妹,正一教與雁山亭衛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估料也是受朝廷脅迫,你又何必在此咄咄逼人呢?”

青衫女子恨聲道:“似這等為一己之私,行無正義的宵小之徒,與那些卑躬屈節、摧眉折腰的漢奸,有何兩樣!”

(漢奸:出自宋王明清《玉照新志》卷三:“檜既陷此,無以自存,乃日侍於漢奸戚悟室之門。”)

安子衣方才發見,青衫女子的寶劍在篝火和月光映照下,寒氣森森,非常眼熟,心下大駭:“那,那不是葉大哥的碧雪劍麼,怎會在他手中?”

張冬君低頭乾咳兩聲,道:“兩位姑娘說的對,在下等即刻便返回龍虎山。”

張春卿仍不肯善罷甘休,道:“師兄,咱們的五虎攢羊陣從未遇到過對手,只區區三個黃口小兒,怕他們作甚?”

張秋官附和道:“師弟言之有理,這一仗如此狼狽不堪,若教武林同道知曉,今後還有何顏面立足江湖?”

張夏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技不如人,理應俯首下心,與顏面有何干系?”

張年爵期期艾艾道:“四、四位師兄,我覺得這樣離開也辱及龍虎山聲譽。”

張冬君本就是個生性猶疑,優柔寡斷之人,否則,也不致妄從師弟之勸歸順朝廷。當下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便與你們比試三場,倘吾等敗下兩場,再無話可說。”

安子衣暗付:“我自下山以來,真真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堂堂名震天下的正一教,居然反覆非常、言而失信,實教人難以忍受,不足齒數!”

白衣女子似乎沒料到這般情形,不由愕然道:“你、你們,簡直冥頑不靈!”

青衫女子卻不以為然,道:“